我?」信用誠可貴,人格價更高,若為金錢故,兩者皆可拋。因勢制宜嘛,撒點小謊也無不可。
「我說過了,我沒有拿你的珠寶,但是——」
「就知道你是個大壞蛋!」盼盼怒火攻心,一下打斷他的話,破口大罵。「你專門欺負弱小,亂占人家便宜,算什麼英雄好漢,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可惡,打不到你,我脫鞋子丟你。可惜還是沒打到,而且兩隻繡花鞋全部掉進水池裡。
「鬧夠了?可以輪我說句話嗎?」盯著她兩隻小巧可愛的光腳丫,豫顥天真感啼笑皆非。
「我不要聽,我現在就要到衙門告官,你是好漢就別攔著我。」她摀著耳朵,低著頭,吃力邁開大步朝前直走。
「那邊不要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豫顥天警告未及,盼盼已誤入「歧途」。
「啊!」慘聲驚起,她已一跤跌進泥淖裡。
那是易仲魁特定保留的一塊溼地,專門用於養殖水鳥,每年春秋兩季,候鳥南遷時,這裡就會聚滿來自北方的各式各色鳥兒,或覓食、休憩、追逐……其景之美,令人目不暇給。
一般外來的訪客,若未經事前告知,常發生和盼盼一樣的窘況。
「你……沒事吧?」不聽他的勸,自討苦吃了吧。
「我這樣你說是有事還是沒事?」盼盼掙扎著站起來,但因地太滑,重心不穩,不一會兒又摔倒下去,汙水和泥巴高高濺起,她的衣裳、手腳和頭臉無一倖免,統統變成黑褐色。
豫顥天焦灼地站在岸邊,救她不是不救也不是。
「讓我來幫你。」否則她恐怕奮鬥到掌燈時,仍走不出來。
「不必,我自己會起來。」短短几步路,用爬的都可以爬出去,怕什麼?
盼盼不想讓豫顥天看笑話,鼓起勇氣,危危顫顫如履薄冰地緩步移動。「啊!」地實在太滑了,她又赤足,缺少鞋子的摩擦力,更是連站直身子都有困難。
「真的不需要我助一臂之力?」他居然啣著嘲弄的笑靨,興味盎然地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