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洐如實道來:“三十有四。”
三十四歲,大他九歲,大段續笙十二歲,段續笙說,她認識了他十一年,便是此人二十三歲的時候,弱冠之年,風華正茂。
湛亦轉眸看向一旁的段續笙,自從她聽說唐洐沒娶妻便不說話了,一個人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她說她和唐洐是老友,卻連他成沒成親都不知道,可見他們之間的關係比她說的要複雜多了。
湛亦直視著下首的唐洐,想從他隱藏的大鬍子後面看出什麼端倪,可惜,終究是比他年長了九歲的人,湛亦從他平靜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最終,湛亦道:“今日夜深了,暫且先由管家替你安排住處,旁的事明日再議。”
仍是那種不卑不亢的恭敬,他道:“草民謝過王妃。”
直到唐洐被管家帶走,段續笙也沒說一句話。
兩人之間沉默了許久,湛亦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他就是你所說的那個人嗎?”
段續笙緊握的手漸漸鬆開了,抬眸看向湛亦,眼中有迷惘,有不解,但終是漸漸散去,答道:“嗯,我實話和你說,他是元褚十六年的狀元,起初頗受我父皇的倚重,後因賦稅變革之事被革了職,我這次回京看他過的悽苦,才想讓他到王府裡來的,一個是他確實能勝任,二個算是我報恩,所以未能和你如實說,希望你能諒解。”
怪不得,雖然湛亦對京中的事並不瞭解,但他知道一個人能從萬千人中脫穎而出成為狀元,該有怎樣的驚世才華,所以……他曾是段續笙所傾慕的人嗎?
湛亦很想問問她,你讓他進入王府是否因為舊情難忘,是否想再續前緣……可他問不出口。
“原是如此,我自是能夠諒解,他於你如師如父,你又怎能棄他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