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東湛西聞言連滾帶爬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生怕湛亦下一句就是罰他們,他們也真是冤;誰知道孫駙馬會下這種下作的藥,他們又不是先知怎麼會知道呢?
湛東湛西走了,衛柏餘才繼續道:“你這麼生氣做什麼?反正你那小夫君也不是個男人,這藥對她沒用不是?”
這藥是對段續笙沒用,可是對他有用!
怪不得他那日只記得段續笙進了屋子,他身子有些不舒服,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一覺醒來以後他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床上凌亂不堪不說,他褲子也髒了一大片,包身的小褲也解開了,可他偏偏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問了下人才知道段續笙很快就走了,也沒在他這裡過夜。
他馬上去寺中找了段續笙,結果不是她出寺了,就是她正和其他大人商議要事,見了面也是有很多人在場,段續笙只是和他客套的說幾句,讓他先回去晚些再去找他,可晚些她就會派湛東湛西來傳話,說她沒時間來見他,看起來確實像是段續笙忙的沒時間見他,就連湛東湛西都說她近日確實很忙,可直覺告訴湛亦,段續笙一定是在躲著他,她是不是知道他是男人了?
湛亦不說話,只是拳頭越攥越緊,臉黑的衛柏餘都有些害怕了,道:“說起來也是,不知道是這個孫駙馬色膽包天,還是你那小夫君太過美豔動人,居然敢把歪心思用到堂堂一個王爺身上,我看這孫駙馬不能輕易放過了。”
這孫駙馬他自然不打算放過,他應該慶幸段續笙是個女人沒有中毒,若是她稍有差池,他定會取了這個孫駙馬的命!
可眼時最重要的是……段續笙不見他了,她是知道了他是男人,因而惱了他嗎?他一直記得段續笙說過的話“如果你是男人的話,我大概和你就不會這麼隨意了,或許我早就遠遠地躲著你了”,所以湛亦一直沒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他想等他們感情足夠穩固的時候再說出來,卻不想……事情好不容易有了進展,卻又被打回原處,也許比原處還要遠了,湛亦簡直……簡直……
他又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好好的桌子被砸出了一道長長的裂縫。
衛柏餘吞了下口水,稍稍坐遠了一些:“王爺……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砸桌子疼的不還是自己嗎?我們應該留著力氣去收拾那個孫駙馬才是,對不對?”
湛亦聞言終於把目光移向了衛柏餘,衛柏餘被他森寒的目光一掃嚇得就差鑽到桌子底下去了,心中感嘆:情竇初開的男人惹不得啊!
“王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湛亦看了他一會兒,垂下眸子,有些頹然的倚在了椅背上:“衛柏餘,段續笙她……她可能知道我是男人了。”
衛柏餘聞言瞪大了眼睛:“她知道了?怎麼知道的?”
湛亦將那夜的事盡數說給了衛柏餘聽,衛柏餘聞言沉默半響道:“我估計也是知道了,廣寧王會用藥,你中了那毒又沒破身,必然是她餵了你什麼藥才把毒給解了,我猜她也是躲著你,但不一定是惱你了,也許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呢?”
湛亦聞言抬眸看向他,衛柏餘繼續道:“你看啊,她知道了你是男人,可她不知道你也知道她是女人啊?萬一她以為你是個斷袖,這誤會不就更大了,嗯……你和她進展到哪一步了?”
湛亦臉色一變,頰上漸漸透出一抹紅暈,頭一次輕聲細語的訴說了他和段續笙的程序。
衛柏餘聞言滿臉訝然:“你和她沒喝酒沒中毒就已經這樣這樣了?”他邊說邊用手比劃了一個親來親去的手勢。
湛亦看著他的手勢尷尬的輕咳一聲:“嗯……”
衛柏餘呆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道:“她都已經和你這樣了,如果不是喜歡你簡直天理不容!不過……她明知你是‘女人’還和你這樣那樣……我覺得你的小夫君有點不正常啊,她該不會就是喜歡女人吧?”
這個問題湛亦不是沒想過,但只要段續笙能喜歡上他,無論她當他是男還是女他都認了,只是現在他該怎麼辦呢?
衛柏餘愣了一會兒,大概也是沒想通,道:“算了,管她喜歡男人喜歡女人,喜歡你不就完了,既然如此,你就和她坦誠談談吧,這種時候越是避而不見,誤會便越大不是?”
湛亦方才才鬆開的拳頭又一次握了起來,道:“可我覺得她還並沒有那麼喜歡我……”
衛柏餘聞言沉吟一會兒,皺了眉頭,謹慎道:“也有這種可能,畢竟你們目前的關係特殊,她和你親熱也有可能是因為迂迴之計……”他說著小心翼翼的瞧了眼湛亦的臉色,果然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