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亦也看向了正在說話的那兩個人,溫顧庭戴著面具又不是正對著他們,段續笙肯定讀不了,但是付阮清是對著他們的,只是看起來語速有些快,他瞧不出來他在說什麼。
“他在說什麼?”
段續笙清了清嗓子,道:“庭庭,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只有你,而你也只有我,我們相依為命那麼多年,你知道你把她帶回來,讓她闖進我們之間,我有多憤怒嗎?我看著你對她好,看著你為她吃苦,為她改變自己,我妒忌的發狂,我無時無刻不覺得我在失去你!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我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我再也找不到像你一般懂我、包容我的人了!我是做了很多很多的錯事,我是故意……”段續笙說著突然頓了下來,目光復雜的望著他們。
湛亦看向她,道:“怎麼了?”
段續笙搖了搖頭,繼續複述著,只是這次故意把聲音放的很低很低:“我是故意讓她忘記和你的一切,讓她害怕你,畏懼你,躲避你,可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你現在也看到了,她並不像我那麼看重你,非你不可,她轉頭就可以找一個新的溫顧庭,而我不會,我……”段續笙唸叨著但沒再發出聲來,只是無聲的複述著:我只在乎你一個人,除了為你生個孩子,我什麼都能為你做,只要是你想,就算是替你把她奪回來,我也願意!我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段續笙越念越覺得不對味,付阮清這一番話,她怎麼覺得更像是男女之間表明心跡時所說的話?
她不知道顧庭說了什麼,反正說了好一會兒的樣子,付阮清從方才的慷慨激昂變得毫無鬥志,他失落的垂下眸子顯得有些頹然:好,只要你想,我就不會再妨礙他們了。
段續笙沒有繼續再看,叼著兔腿從樹上跳了下去,湛亦見她跳下去了,便跟了下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