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是什麼關係。
段續笙在後面看著湛亦頻頻回頭心裡也著急,生怕他誤會什麼;扥了扥一旁一言不發的溫顧庭:“顧庭,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啊?”
溫顧庭目視前方,遮掩在面具下的眼睛正看著前面的湛亦,他已經觀察了好一陣,他並不覺得這個王妃哪裡看起來像個女人。
“他易容。”
溫顧庭都看出來了,段續笙狡辯也沒有意義,便點點頭道:“我知道。”
溫顧庭頓下腳步,將頭轉向了段續笙,繼續道:“他不是女人。”語氣十分的篤定且平靜。
段續笙聞言愕然一下,但很快平靜了下來,溫顧庭一向是很敏感的,尤其在觀察力方便,要不然他也不會破獲那麼多個案子,瞞是瞞不過去了,但她知道溫顧庭的嘴很嚴,即便告訴他,他也不會說出去。
段續笙嘆了口氣:“我知道。”說罷她抬起頭,試圖對上溫顧庭的眼睛,可觸目所及的還是他冰冷的面具:“顧庭,我和他現在……是真正的夫妻,他是……我的男人。”段續笙說完垂下眼眸,有些糾結的絞著手指。
雖然付阮清說的像是顧庭對她有什麼一樣,但段續笙還是覺得顧庭只是單純的把她當朋友,既然她如今已經和湛亦在一起了,還是和顧庭說清楚的好,但說湛亦是她的男人還真讓她……不好意思……
溫顧庭聞言許久沒有說話,就是那麼定定的看著她,段續笙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沉默不下去了,尷尬的笑了一下,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怕黑了嗎?就是因為他,所以他對我很重要……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阮阮也不能告訴,好不好?”
溫顧庭沉默半響,道:“好。”
聽到顧庭這麼說段續笙也算意料之中,笑了一下道:“那我們下山吧,我還和阮阮說要給你接風洗塵呢。”說罷率先向前走去。
溫顧庭走在她的旁邊,沒再說些別的。
前面的湛亦見他們似乎是說完了,慢下腳步等著段續笙跟上來,她才走到他的旁邊,他便牽住了她的手,將水壺遞給她,貼心道:“渴了嗎?喝點水吧。”
被困了這麼久又說了那麼多話,段續笙自然口乾舌燥了,二話不說趕緊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完事滿足的抹了下嘴巴,對湛亦眨眨眼睛:“愛妃真是太體貼了。”
段續笙還和他用“愛妃”開玩笑,他揪著的心總算放鬆了一些,正想接過水壺,段續笙一轉身將水壺遞給了溫顧庭:“顧庭,你也喝點吧。”
溫顧庭低頭看了眼水壺,接了過去,掀開半個面具毫不忌諱的喝了起來,湛亦的臉色一下子便難堪了,偏偏段續笙轉回身的時候,他又要裝作一點也不在意的把水壺收起來,又關心道:“續笙,你一會兒想吃點什麼,到了山下我讓手下去買。”
經過這麼一劫,她肚子餓得很,給她什麼她都能吃下去:“隨意吧,只要能快點就行,我都快餓死了,我和顧庭在山洞裡待了好久,出來的時候腿都麻了。”段續笙邊說著邊拍了拍大腿,一副累的不得了的樣子。
湛亦輕輕一笑,湊到她耳邊柔聲道:“我回去給你好好揉揉。”說完還在她耳朵上輕吻了一下,抬眸輕瞄了溫顧庭一眼。
段續笙耳根一紅,瞪了他一眼:“那敢情好,愛妃可要好好給本王揉揉。”
湛亦捏了捏她的手:“王爺放心吧。”
對此,另一旁的溫顧庭置若罔聞,只是那麼安靜的走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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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下的時候,天色已經黑的徹底了,段續笙只想滾到床上好好的睡一覺,剛一踏進府門,一陣旋風便飄來了,緊接著便是付阮清刻薄的聲音:“哎呦,小沒良心的,還活著呢,也沒缺胳膊少腿啊。”
昏昏欲睡的段續笙聞言立馬醒了神,趕緊鬆開湛亦的手,生怕被付阮清看到了又要念叨她:“阮阮,我死裡逃生你就不能說點好話嗎?”
付阮清哼了一聲,道:“什麼死裡逃生,我就知道有顧庭在你不會有事的,快進屋吧,我給你把完脈還要回去睡覺呢。”說罷打了個哈欠,扭搭扭搭徑自向裡走去,比段續笙還像這個府裡的主人。
段續笙覺著付阮清和溫顧庭都在的場合,湛亦還是迴避的好,便湊到湛亦耳邊道:“湛湛,你先回主院吧,讓下人準備點洗澡水,我一會兒就回去。”說完對他眨了眨眼睛。
湛亦今日對段續笙是言聽計從,摸了下她的腦袋,點了下頭:“好。”便先行回主院去了。
湛亦走了,段續笙小跑進了廳堂,付阮清已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