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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我們一起去找找他,要是他有空的話興許也不介意多看一個?”

曾鯉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猶豫,她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醫院裡看不上病的人多了,個個都有難處,只是這事情扯著她,又是一對為了孩子的父母。

以前於易對她講過小時候的一件事,他到了兩三歲發音都還有問題,父母都著急,鄉下人文化不高什麼都不懂,就以為他智商低腦子笨,結果後來抱到城裡醫院一看,醫生“嗨”了一聲,“是舌繫帶太短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然後,做了些準備拿了剪子將舌頭下面的筋一剪,幾分鐘就解決了。

所以有時候,曾鯉覺得一件很細微的事情,卻能關係到一個孩子的一生。

隨後,曾鯉帶著夫婦倆上樓,而顧海東跟在後面。一路上,曾鯉都在忐忑,希望艾景初不要那麼不講情面,也不要覺得她不過和他有過幾面的交情,就替他自作主張了起來。

到了診室,卻不見艾景初,說是去模具室了。

等了十來分鐘,才見艾景初回來。

這是隔了四個星期,曾鯉第一次見到他的人。他的白大褂裡穿著件深灰色的襯衣,最上面的扣子沒有扣,領子微微敞著。他一進門就看到了曾鯉,視線一頓,正要走過來,卻中途被一個學生截了去。曾鯉不敢打擾他,等了好長一會兒才見他起身走來。

“艾……老師。”曾鯉沒留神,差點連名帶姓地叫出來。

“複診卡放桌上,一會兒叫你。”艾景初說。

曾鯉有點心虛地看著他,“我有個朋友,他們的孩子想找你看看,又掛不上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說著曾鯉指了指身後的兩口子。

艾景初將目光轉到那夫婦身上,沒有遲疑地問:“哪裡出問題了?”

看到他的態度,曾鯉舒了口氣,站了幾分鐘發現沒她什麼事情,便跟周紋打了個招呼,就去候診大廳等著了。

顧海東也跟著出來,坐在她旁邊。

“先從朋友做起。”顧海東說。

曾鯉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大家都是成年的社會人,已經說清楚,就沒必要再浪費口舌。於是,曾鯉再沒接話,拿出手機玩遊戲。

“我們先從朋友做起。不行嗎?”顧海東隔了會兒又問。

曾鯉沉默不語。

沒過多久,那對夫婦抱著孩子走出來,見到大廳裡的曾鯉熱情地點頭道謝,曾鯉問:“情況怎麼樣?”

男人說:“艾大夫叫我們去他們本院找五官科的唐大夫。”

“能找到人嗎?”

“能,艾大夫剛才已經打了電話替我們聯絡過了。”男人說。

“謝謝你啊,大姐,”那婦女也開口對曾鯉說,“你們都是好心人。”

送走了兩口子,曾鯉又坐下。

等了幾十分鐘,廣播裡終於叫到曾鯉的號。

顧海東又說:“剛才那對不認識的夫婦,你都可以跟大夫說是你的朋友,我們見了這麼多次面,朋友都不算麼?”

“朋友有你這樣的嗎?”曾鯉反問。

“以後我不了,行不行。我就是想見見你,你電話不接,簡訊不回。”

“我覺得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曾鯉無可奈何地答,她不太會應付這樣的場面。

“你單身,我單身,我有追求的權利。”

他這句話有點大聲,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曾鯉不敢和他爭,怕他繼續說下去,只得起身道:“這是公共場所,你能不能注意下場合。”

“那我中午等你吃飯。”顧海東不依不饒。

“我……”

就在曾鯉要繼續拒絕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曾鯉——”只見艾景初站在不遠處叫著她的名字。

“廣播裡叫你兩次了。你要是不進來,我就換下一個了。”艾景初面無表情地補充了一句,聲音冷冷淡淡。

“誒!”曾鯉就跟撿著救命稻草似的,屁顛顛地跟著艾景初進了診室。

然後,周紋換了手套擺好托盤,開啟燈,讓曾鯉張嘴的時候,覺得情況有點詭異。緋聞中的師母躺在治療床上,師父正襟直坐,而兩米開外,還有個男人含情脈脈地守在一側。

艾景初至始至終一言不發,甚至沒有交代周紋做接下來的工作,一個人默默地親手操作。在給另一側加粗一號的鋼絲的時候,他的頭俯下來,一手撫著曾鯉的臉頰,一手拿著鉗子操作,而胸口也埋在曾鯉的眼前。他的領子微敞著,聞得到從領間散發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