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上。

他眉頭一緊。

旁邊人叫他，“老闆？”

回過神，尹正鐸抬起頭，“繼續說。”

會議進行的很順利，比預期時間短。

驅車回家，他鬆了鬆領帶，心裡一陣起伏不定——

昨晚夜半時候，有人開啟了他的電腦，檢視了他的資料夾。

其他的都是公事，沒有多緊要，可是，最近的訪問記錄，是那個“她”。

他跟父親學的謹慎，習慣在開啟電腦後看一眼有沒有被人動過，訪問記錄最直觀。

他一路往家走，手心握著方向盤，微微潮溼。

夜半時候能跑到臥室去看他電腦的人不多，金嬸和一干傭人在他身邊工作了數年，這種事從來沒發生過，端端連桌子都夠不到，她頑皮也不會對電腦感興趣。

唯有一個人——

他可以斷定，她看到了那些照片——可是，她為什麼要翻看他的電腦？

凡是都有個緣由，她總不會是夜半睡不著想借他電腦玩個遊戲。

她工作後，他已經給她配過一臺筆記本。

窗外的風吹在臉上，一陣涼熱交替。

回了家，黎葉就在院子裡，端端手裡多了個風車，滿草皮的瘋跑。

看著他回來，黎葉站起來，沒有迎接，眼神也有些閃躲。

尹正鐸下車過來，她後退兩步，有些退卻的意思。

他眯起眼，從今早上開始，她一見他就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吃了午飯沒有？”尹正鐸看著她。

她搖搖頭，看著一邊亂跑的端端。

“端端！”尹正鐸拍拍手，叫孩子過來，“走，我們去動物園。”

端端立刻轉彎跑回來，一頭紮在他懷裡，“太好了！舅舅，我要騎大象！”

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她，朝著車子走去。

捏著她軟軟的手，他側頭，“昨晚，你什麼時候跑回主臥了？”

黎葉只盯著前方，“我怕端端害怕。”

他沒再說話，將端端放在兒童椅上，回到駕駛席，“坐好，出發了。”

一路上拉著端端，黎葉坐在後排，等紅燈的時候尹正鐸會從倒車鏡往後看，她時不時會和他目光相觸。

她說不出的慌亂，不知道是在害怕什麼。

他看著她的閃躲，輕笑，“端端，上午和舅媽在家做什麼了。”

端端掰著胖胖的手指頭，“舅媽做風車，吃飯飯，還看動畫片。”

“就這些？”尹正鐸看著後面一大一小兩個女人。

黎葉低著頭，一直也沒有和他說話。

“還有！”端端舉手，“舅媽想舅舅，羞羞臉！”

黎葉急忙捂住端端的小嘴，拿了奶瓶給她，“吃吧。”

端端抱著奶瓶喝起來，終於停了聒噪。

尹正鐸嘴角揚了揚，後視鏡裡的女人已經把頭埋得不能再低。

動物園。

因為是週末，所以人不少，抱著孩子，尹正鐸給端端買了幾個大氣球，掛手腕上，端端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