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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再出格的舉動,只是摟著她,“一起洗。”
她糾纏不過他,轉眼衣服就被他脫掉了,她不想這樣,可是他卻好像牛皮糖一樣,將她粘的死死的。
過了會兒,一晃神,她就被他抱了起來。
急忙縮緊身體,她只能攀著他肩膀,“放我下來。”
他抬步跨入浴缸,足夠大的空間裡,溫熱的水花翻騰,叫人渾身都舒坦萬分。
放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擁著她纖細的身體,就算生過孩子,也沒見她有什麼肉,連同女人該豐滿的地方也一樣,看不出什麼再發育的意思。
他枕著她肩窩,也不怪他遲遲沒發現蛛絲馬跡,這女人要不是肚子上多了一道手術留下的疤痕,誰也不會相信,她是生過孩子的女人。
拿著毛巾,蘸著熱水擦洗著她,他沒有不規矩的反應,像在侍弄一盆嬌弱的花草。
黎葉看著他粗壯的手臂,他護著自己,讓她覺得心境平和。
在她肩頭吻了吻,他喃喃地,“葉兒,不要再哭,我不想再看你流淚。”
她怔忪地,看著浴室裡的水霧升騰。
“我們,就像現在這樣,以後,會好的。”他只覺得,她已經可以接納自己了,往後,他們會在相處中積累更深厚的情感。
他對任何事都很有信心,感情上也一樣,她曾經看不見自己,可是一旦讓他攥住她的目光,他就有把握,一輩子都不讓她挪開。
關於未來,是她沒有想過的,地球上的人類都是同樣的物種,但是卻絕對不能劃入同樣的階層。
有的人一生食不果腹,狼狽落魄,有的人天生卻錦衣玉食,高枕無憂。
他是高階階層的佼佼者,而她,只是普通人裡最平凡的一個。
她知道自己走進去有多難,也從來沒有抱過希望要進去,他的話,她聽了就算,並沒有真的動了那種心思。
看她發呆,他也猜到她的心思,“我不會讓人為難你。”
她眉目淡淡,酒店房間的電話響起來,他起身,拽過圍在腰上,“我去接一下。”
黎葉趴在浴缸邊上,思緒遊離。
回到臥室,尹正鐸接起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急促,“尹先生,有了新發現。”
他鎖眉,“在哪裡?”
“今天中午,那兩個人開車出發,在距離農場20多公里的一個小村子停下來,我看到他們進了一個院子,那裡面有一對年輕的夫妻,還有一個一兩歲左右的小男孩。”
尹正鐸捂著聽筒,低聲說,“看著他們,不要讓人走了,我稍後就過去。”
那頭人應了,尹正鐸放下電話。
擦乾淨身上,他走進浴室,黎葉伏在那兒,有些睏倦的樣子。
把她抱出來,他神態如常,放到大床上,給她擦乾淨,換上衣服,放進被子裡,“睡吧。”
她吃了感冒藥,有一點困,看著他,張了張嘴,想叫他也早點睡。
他側身躺在旁邊,一直用手拍著她,直到她睡著,呼吸平穩。
他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叫了兩聲,沒見她有反應,他輕手輕腳的起身,飛快的套上衣服,拿了鑰匙,確認她已經睡深,開門離去。
驅車飛馳,他只覺得喉頭發乾,他和她的心情是一樣的,不肯接受孩子已經沒有這個殘酷的現實,可是又不忍心在一點點的懷疑裡就不停的湧起希望,那樣累的不光是自己,還有對方。
他不能告訴她一直在叫人盯著那對醫生夫婦,他寧願自己承受希望落空的苦楚,也不想再折騰她一次。
車速飛快,夜裡的街道上,只有這一輛車,略顯孤獨的行駛。
開到村莊入口,早有人等在那裡,尹正鐸擔心打草驚蛇,棄了車,一起步行過去。
“尹先生。”那人據實以報,“那家人一直在收拾東西,估計是想出門。”
一起走到那戶人家的門外,尹正鐸抬手,重重敲響。
裡面沒有聲音,也沒有回應,他不想在等,叫旁邊人一腳將門踹開,他衝進去,只見屋裡的燈已經熄滅。
有人拿了手電筒,照著門,一起衝進去的片刻,只聽見孩子的哭聲響起來。
他心頭莫名的劇烈跳動,循著聲音找過去,手電一掃,就看見一個女人正抱著孩子要從窗戶跳出去。
他兩步衝過去,一把拽住那個女人,另一手就把孩子搶了過來。
燈被開啟,尹正鐸立刻低頭看著孩子,那是個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