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丟到國外，不然，我恐怕也沒有今天。”

“我那時候也是沒辦法，你惹了那些事，不出國去，難道一直由人非議？”

黎千素坐在椅子上，端起紅酒，唇色鮮豔如血，“所以我謝謝你。”

看她漠然的樣子，唐秋萍感覺到了距離感，在一旁看著她，“女兒啊，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

“經歷了一次脫胎換骨。”手指上戴著碩大的紅寶石戒指，妖冶異常，黎千素看著他們，“現在黎家已經沒人了，二房，可以名正言順的當家了。”

唐秋萍心裡也有著說不出的暢快，“是！你大伯他出意外死了，現在家裡只有你爸能當家作主了，公司他已經接管過來，過陣子就算你三叔回來，他也興不起什麼風浪了！”

優雅的品酒，黎千素目光幽冷，“有人礙事，再除掉就是了。”

“哼，他們都是不成氣候的，現在……”話說一半，唐秋萍忽然一驚，看著女兒，回味著她剛剛說的話，“你……你剛才說什麼？什麼除掉？”

瞥了她一眼，黎千素緩緩地，卻充滿了狠戾，“我說，誰礙事，就除掉誰。”

唐秋萍一身的冷意，退了退，拉住丈夫的胳膊。

黎遠志再遲鈍也聽出意思了，看著完全不一樣了的女兒，“千素啊，你的意思，我沒聽明白呢……你要怎麼除掉礙事的人？”

從旁抓過手包，黎千素開啟那隻漂亮的名牌袋子，開啟，往桌邊一放。

雖然沒見過實物，但是總歸是認識的，夫妻倆看著包裡放著的那支槍，立刻都變了臉色。

“你……你哪來的這東西！”黎遠志嚇得不輕，在國外是合法，在國內這東西是嚴格管控的，她大模大樣的帶在身上，簡直胡鬧。

黎千素卻笑笑，當他們少見多怪的樣子，也不收起來，就那麼堂而皇之的放在一邊。

看著她完全不一樣了，唐秋萍心裡高興她還活著，可是又為她的變化感到不安，試探著問，“千素，你是哪來的這個東西，這半年，你到底去了哪裡？”

黎千素並不想回答這些，抬了抬手，服務生就陸續將珍惜的菜餚送上來。

“坐下吃頓飯吧。”她也不熱情，鋪起了餐巾，彷彿只是招待尋常的客人。

夫妻倆只好坐下，問她也不說，猜是猜不到的，她是經歷了什麼才會成了這幅模樣，之前她也是狂妄的性格，但是畢竟黎家是正經家庭，她再怎麼玩鬧，也都在正軌上，現在這樣子，已經完全偏離了他們所能接受的樣子。

飯吃的氣氛糾葛，唐秋萍和黎遠志不敢跟自己的女兒說話，那支槍就放在一旁，她也不掩飾，看起來就是熟悉了這種生活。

父母倆擔心她走歪路，但是看樣子，她是已經不打算回頭了。

整個席間黎千素都沒碰那些菜，等父母吃完了，就叫人送他們回去，她遞來一張卡片，上面只有她的電話，“有事打這個。”

“千素啊，你不跟我們回家嗎？”唐秋萍已經不自覺的懼怕起她來，眼神裡太過陰邪，令人悚然。

黎千素拿了手包，沒有回答，旁邊有人過來低聲通報，她看了父母一眼，“我先走了。”

看著她走，夫妻倆被人送下去，兩人上車回家。

只剩下夫妻倆，感覺氣氛終於迴歸了正常，唐秋萍一副沒緩過來的樣子，“千素怎麼變成了這樣……她跟什麼人混在一起了，太可怕了……”

黎遠志卻在擔心別的，“你聽到她說的那句話沒有，你說三弟回來可能會跟咱們搶，她說，有人礙事，就再除掉，是我理解錯了還是想太多了，她為什麼那麼說，難道大哥的死……”

唐秋萍一陣冷意，“這，這怎麼可能！千素是個女人，她怎麼可能做出那些事！”

“是她說的，現在黎家沒人了，我們可以當家了……”黎遠志也覺得可怕，那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兒，怎麼現在變得讓他害怕。

“別亂說話，警察不是在查嗎，你這話要是給人聽見了，不是給自己惹火上身嗎！我們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不知道！”唐秋萍瞪他。

黎遠志趕緊閉了嘴，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不管是怎麼得來的，終歸是得到了，他要站住腳，其他的，來不及，也沒精力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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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出來，黎千素戴著墨鏡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