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不動,任憑身邊一群附著著惡靈的植物瘋狂地攻擊他。這些下等的生物在雨澈眼裡根本就是沒腦子的豬頭,一見到陌生人一定會全力攻擊的。整整十分鐘,雨澈一動不動,風衣上染滿了他的鮮血。那些嗜血的植物貪婪地吸著雨澈的鮮血。這時,雨澈的手中出現了一柄水晶做的長劍,他只輕輕轉了一個身,凌厲而柔和的青光隨之閃動,四周的草地便被那些醜陋的植物的屍體覆蓋了。雨澈知道,一定有些“東西”(他把不再是本來面目的一切統稱為“東西”)會機靈地躲過他的攻擊藏在樹叢中。當然,雨澈從不濫殺無辜,他是不會將這兒附近的植物全部斬盡殺絕的,那有違時流警察的風紀。他沿著小路漫無目的地走著,那些蠢笨的東西在剛剛攻擊他的時候都或多或少地沾染上了他的鮮血,這就是雨澈用來辨別植物和東西的方法。很快,他就完成了任務,雖說受了傷,但任務是完成的又快又好。那是他一貫的作風——乾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雨澈四下望了望地上散落的白骨,覺得有些怪異,於是拾起一根骨頭。很顯然是人的骨頭,但是骨頭上竟有著一層綠色的斑點,仔細一看原來是被東西腐蝕過的痕跡。他再看看自己的手,那些東西的汁正在腐蝕他的面板。他著實愣了一下,但卻很快回過神來,輕輕用手指按在上面。那些汁像是被蒸發了一般,消失得一乾二淨,被腐蝕的面板也開始恢復,最後連半點兒痕跡也沒留下。
生命之樹附近的這些東西就可怕在這裡——不僅多得成群,極具攻擊力並且如果你不一次性滅了它們,那麼第二波攻擊會猛烈一倍。就算你很幸運地過五關斬六將地逃了出來,那些噁心的汁也會腐蝕掉你的。很多人都死在了這上面。
但是,這點不是一般的惡靈所能做到的,在這背後一定有個高手在暗中操控。雨澈拎著那根有些冰冷的骨頭使用了空間轉移,也就是瞬移。在超強的壓力下,眨眼間回到了總部。
然而,雨澈似乎對滿身任何人看了都會感到疼痛的傷毫無感覺,徑直走向隊長辦公室。
“你這是……”雲淺不可思議地望著可以說是血肉模糊的雨澈,不知該說些什麼。“小傷。”雨澈簡潔地說。“那是什麼?”雲淺指著澈手中的骨頭問。“在生命之樹附近找到的屍骨,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拿來請教您一下。”雨澈走過去,用雙手將那發綠的骨頭遞給雲淺。
可以說,雲淺是雨澈唯一用“您”來稱呼的人,也是唯一可以讓雨澈表現得如此恭敬的人。雲淺也以禮相待,雙手接過後仔細地察看:“雨澈,麻煩你拿一杯涼水來。”“……”雨澈沒有動,伸出右手,藍色的光在他的手中聚成一個球,光消失後一個用冰做的杯子出現了。他的左手又發出同樣的藍光,然後雨澈將一塊冰放入冰杯中,冰化成了水。旁人看上去就像是在變高階魔術一般,很是神奇。雲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會心地笑了:“最近又窩在家裡苦練了吧!有長進呢!”雨澈沒有說什麼,將杯子輕輕放在桌子上。雲淺小心翼翼地將骨頭放在水中。一瞬間,綠色的骨頭就像藥片放進硫酸中一樣碎開變成片狀然後分解開來。在杯中的水變綠的一剎那,雲淺整個人都呆住了。
“有什麼發現麼?”雨澈不失時機地問。“你說呢?你知道的並不比我的少。”雲淺漸漸回過神來,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不是惡靈所為,是有人故意想以此來引起我們的注意。”雨澈直率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嗯,這毒是有名的寒液,只要沾上了,除非用一種叫做聖晶的東西變成的液體服下才能解毒。即使免於被腐蝕,也會因沾染上了毒液而最終被毒液的寒氣凍死。這就是它名字的來源。據我所知會這種異能的人並不在這個世界,可是……”雲淺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終於消失在凝重的空氣中。“嗯……”雨澈突然很痛苦地將手掌緊貼在額頭上。“怎麼了?”雲淺關切地問到。“沒事。”雨澈收回了手說,“這事我會妥當處理的。我先走了。”
望著雨澈的背影,雲淺有些擔心,不知是他眼花了,還是澈弄上了什麼髒東西,他似乎看到雨澈的左手手指上有一層白色的東西,像霜一樣的東西。
“嗯……”雨澈跌跌撞撞地進了房間,此時的他感覺房間裡實在是冷得不得了。他看了看左手,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霜,他知道是寒液發作了。突然間,他覺得這個世界可真無情,就這麼中了這種可怕的毒。解藥?是聖晶?雨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勉強撐著已經快要虛脫的身體從床底翻出一個白色的小盒子,開啟盒子,一堆藍色的聖晶碎片安靜地躺在裡面。雨澈第一次覺得這些漂亮的小東西這麼可愛。他拿起一塊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