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幾生幾世……我都會……記得你……對不對……”這句話像一柄鋒利的劍一樣,將雨澈的心劈成兩半。|Qī+shū+ωǎng|“這樣……死亡……對我來說……也就……失去意義了……對不對……”悅逸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直到最後終於消失在雨澈的淚水中。
雨澈將悅逸的屍體緊緊抱在懷裡,任淚水不住流淌。雨澈恨著自己,直到最後都沒有勇氣說出真相。其實,其實所謂封存記憶的零時速只是起到長生的作用,一旦悅逸死了,不僅不會保留住記憶,還會使悅逸死後連屍骨都無存。
雨澈懷中的悅逸臉上仍掛著燦爛的笑容,像陽光一般,彷彿陽光是因為要襯托他的笑才存在的。
藍色的以太歡快地飛向橙色的夕陽,脆弱的生命劃過湛藍天空卻不留一絲痕跡。就像這世間很多很多的事、物、人一樣,如流星般匆匆飛過,除了美麗以外,不留一絲痕跡。
這個世界為何這般殘酷?原本美好的一切,僅因為追求完美而變得破碎不堪。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離自己而去,難道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麼?是不是該學會放手?僅為了“愛情”這兩個字就去犧牲這麼多這麼多嗎?這真的值得嗎?
深秋的寒風吹起藍藍的以太,風乾淚水卻浸溼了光芒。
第十二章 零速
又是這樣,從未改變。每每悲傷痛苦,總是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裡痛哭流涕。大概這就是孤獨吧!
“澈?你怎麼樣?”冰澗在門外焦急地詢問將自己反鎖在屋內的雨澈。可是裡面像是空無一人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是冰澗倒並不擔心澈會出什麼事,因為他可以感覺到雨澈的氣息,至少目前雨澈還好好地呆在房間裡。
這時雨澈輕輕拉開了門,臉上的淚痕還很清晰,“冰澗,陪陪我……我,我好難受……”雨澈哽咽著,哀求道。
“你來了。”我坐在湖邊的柳蔭下,面無表情。“是。”雲淺向我深鞠一躬,應道。我微笑著,示意他坐在我身邊,他走過來:“謝謝。”他靜靜地坐在我身邊,在考慮是不是要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想說就說吧!我不會怪罪你的。”我注視著雲淺俊俏的臉,他下意識地迴避了一下。他還在猶豫著,我一直很喜歡他,或者說是很欣賞他,所以對他也就給予了更多的特殊待遇。“澈的事……您為什麼不出面制止?這是自相殘殺,這不是您最不願看到的嗎?”雲淺鼓足了勇氣質問我。我笑了笑:“那不是太沒有意思了嗎?曜離交給我的《零時速》還沒寫完呢!反正在這個世界死去,在我們的世界的他們也死不了,就當作是一場遊戲。可以玩得驚險刺激,又為什麼需要攻略呢?”雲淺的臉一瞬間充滿了憤怒,怒不可遏,竟也有了膽量公然指責我:“這是什麼意思!不管是在哪個世界,自相殘殺都是不對的!更何況還白白犧牲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到底在你心中還有沒有正義和公平!”可是,我是不會生氣的,因為我喜歡的就是他的這點,足夠勇敢。“公平?你真的認為有這個東西存在嗎?朱雀?就像你是朱雀而悅逸只是個佔有聖獸異能註定要被你們殺死的人一樣,這公平嗎?就像我得一直忍受孤獨一樣,這公平嗎?”我平靜地說,目光始終不離他暗紅色的灼眼。他怔住了,默然。“就像連你也不肯只把我當作單純的刎頸交一樣對待,這就是這個世界法則。擁有了一樣東西,就一定得失去一樣等價的東西或者更多。既然白起一定要追著智代的靈魂來到這個世界,他就必須的付出一定的代價。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東西是不用一絲一毫代價就可以得到的。”我慢悠悠地說著,讓雲淺可以更好地瞭解。“你真狠,零速。”他不甘地搖了搖頭,但面對我,他也只有作罷。我笑了笑:“不狠的話怎麼生活呢?你不是也狠下心去抽了白起七十焰鞭嗎?”雲淺不好意思地笑了:“這您都知道啊!”
智代望著窗外燦爛的陽光,手中攥著輝凌送給她的鑽石項鍊,淚如泉湧。怎麼這樣?明明一個月前所有人還在一起打打鬧鬧,開開心心地聊天侃地,可是僅僅短短的一個月就滄海變桑田。世界上怎麼會有變化得如此迅速的事?窗外的鳥兒成群結隊地飛翔在湛藍得宛如大海的天空,多麼自由,多麼幸福,多麼快樂。智代不忍再看窗外,此時的她那麼嫉妒那些翱翔的鳥兒,自己要是一隻鳥兒該多好,不會有這麼多傷心,不會有這麼多憂愁。
“智代。”
“凌!”智代興奮地一回頭,可是並不是她所期望看到的凌,而是風冰澗。智代失望地將目光重新移回了窗外,冰澗憂傷地說:“忘了吧,忘了輝凌。澈有哪裡不好?為什麼你一直那麼排斥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