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仁漸漸散去，整個瞳孔化作一片虛無。

“果然如此……”

金髮男子點點頭，左眼又恢復了正常，面上突然隱隱有了些喜意。

卡爾維亞不能理解金髮男子的意思，卻也不敢多問，只能繼續觀看秦燁和羅克賽特的比鬥。至少在他看來，羅克賽特已經微微佔了些上風。

“卡爾維亞，你說，是忠誠重要，還是人才重要？”金髮男子突然問了個問題。

卡爾維亞不解其意，仔細思索了半晌，這才小心翼翼地道：“屬下認為兩者同樣重要。不過，一個人才若是不忠誠，還是在萌芽階段就將他給消滅掉最好，省得他的背叛給我們帶來損失。”

“狡猾。”金髮男子笑著搖了搖頭，突然看向高天，嘆了口氣道：“還是人才重要啊。一個人才，足以抵得幾百個庸才，至於忠誠……”

金髮男子的表情微微有些猙獰起來，“忠誠這個東西，只要你有手段讓人才為你服務，他心中是否忠誠，又有什麼關係？

“我如果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如果我掌握著他最重要的東西，他膽敢不忠誠嗎？”

卡爾維亞一凜，趕緊道：“首領說得沒錯，是我欠思考了。”

“秦燁要反擊了。”金髮男子淡淡地說了聲，卡爾維亞馬上就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戰場之上。

秦燁微微有些氣喘，看著眼前仍舊顯得氣定神閒的羅克賽特，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生體能量遠比他更為雄厚，和對方硬撼，是最不智的行為。

之前他還想依靠《太上感應心經》，和變異擬態能力的恐怖回覆力，跟羅克賽特打消耗戰，豈料對方的五色氣勁不僅在治療傷勢上有奇效，連在恢復能量方面，也毫不遜色於他。

然而，兩人拳拳到肉地搏鬥了好一陣後，秦燁已經漸漸感到有些力竭，但羅克賽特卻似乎越戰越勇。

“單靠武者之力，你還不是他的對手。”艾兒西絲道。

“我已經作弊用了擬態能力，這傢伙真難搞！”秦燁暗罵道。

到了兩人這個層次的肉搏，渾身上下都包裹著一層能量，肉體之間的直接接觸相當少，所以秦燁以前常用的那些，利用擬態能力取巧的手段，幾乎都起不了什麼作用。

除非他想暴露自己具備多種超能力的秘密，否則，偷偷地使用變異擬態能力，並不能讓他比羅克賽特更有優勢。

而像危險預警、超越、瞬間移動等等能力，他早就用了出來。但在羅克賽特生體能量比他更強的情況下，這些能力也幫不了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