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撤銷內力,彩月就渾身顫抖,連連喊疼。
為了拯救彩月的性命,羅崗只好不斷的催生內力,輸送到彩月的體內。說來奇怪得很,在以往的時候,羅崗的內力流入女人的身體之後,會在女人的身體內漫遊一週,然後重新返回到羅崗的體內。
一進一出之間,內力就會增加幾分。如此週而復始,生生不息,羅崗無論做多久,都不會感覺到勞累。可是這一次不同,羅崗的內力竟然有去無回,彩月的身體就如同一個無底的深淵一般,把羅崗的內力全部吞噬掉了。
羅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在乎彩月的生死,非要拼盡一切力量把她救過來。如果說是因為彩月的姐姐彩雲,肯定是不正確的。因為自從羅崗知道彩雲是希望神教的教徒,她之所以接近自己是為了引誘自己進入希望神教的地下宮殿之後,羅崗對彩雲就已經不再留戀,甚至有些厭惡了。
對於一個僅僅相識了幾個小時的女孩子,她的生死本來不應該讓羅崗如此緊張。羅崗的愛心如果真的如此氾濫的話,玩具世界每天都在發生的慘劇會令羅崗發瘋的。但是羅崗卻莫名其妙的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似乎懷裡這個女孩子是他最親最愛的一個人似的,必須要救活了才肯罷休。
整整一個晚上,在秦淮河畔,兩個身影緊緊相擁在一起。偶有尋花問柳之徒從旁邊經過,看到他們的樣子,都會發出會心的微笑,甚至有的還會打個唿哨,對他們指指點點一番。
當公雞的第一聲啼鳴劃破秦淮河的寂靜的時候,羅崗終於耗盡了體內最後一絲內力,無力的摔倒在地上。而彩月經過羅崗一整夜的治療,傷口已經完全癒合,變得面色紅潤,神采飛揚。彩月傲立在秦淮河畔,一陣風吹過,彩月的髮梢伴著河畔的垂柳輕輕搖晃,宛若降臨人世間的神女一般。
羅崗蹲在地上,累得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然而羅崗沒有注意到的是,站在身邊的彩月並沒有看他,而是望向高高的天空,眼睛中充滿了迷茫。
彩月低聲呢喃,自言自語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怎麼突然不明白了?”
羅崗沒有注意到彩月的異樣,喘息道:“彩月姑娘,你……你還疼嗎?”
“不疼了。”彩月彎腰扶起羅崗:“天神,你為什麼要救一個平凡的女子?”
“不知道。”羅崗搖搖頭:“可能是一種本能吧。人類是應該互助互愛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的生命之火在我面前熄滅。”羅崗真的不知道,因為此刻他依然在為自己一整夜的所作所為感到奇怪。不過一切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彩月已經轉危為安,羅崗很欣慰。
羅崗活動了一下手腳,一絲恐慌襲上心頭。羅崗發現,他體內的桃花劫功完全消失了。以前充盈的丹田變得像乾枯的河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了。羅崗嘗試著發動桃花刀,沒有出現;嘗試著發動原動力護甲,沒有出現;嘗試著飛行,也沒有做到!
羅崗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不要說面對中級地球戰神蘇童,就是一個低階鐵甲戰士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把羅崗擊敗。
一絲凌厲的目光在彩月雙眼中一閃而沒,彩月的右手舉了起來,放在羅崗的脖子上。彩月的五根手指頭劇烈的抖動著,似乎想要收攏在一起,但是她的手卻不聽她的意識的指揮,怎麼也收攏不起來。彩月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她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內心似乎在經歷什麼痛苦的掙扎。
“彩月,你……不舒服嗎?趕快回家去吧,這裡很危險。”羅崗稍稍恢復了一點體力,對彩月露出一個艱難的笑臉。“這是給你的藥,回去之後馬上吃,你就不會疼了。”
“從來沒有人像你一樣關心過我。”彩月的淚水奪眶而出。
羅崗想要說幾句話安慰一下彩月,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對於一個妓者來說,她的人生的確是悽苦的,她所得到的那些建立在金錢關係上的關愛,有幾分是真實的呢?羅崗伸出右手,輕輕地抹去彩月臉上的淚水:“別哭,小心傷口疼。”
短短几個字,似乎給予了彩月極大的震撼,她的身體猛然一振。彩月呆呆的望著羅崗的臉,本來迷茫的目光開始逐漸變得清澈,最終成了一種堅定。彩月似乎下定了決心,猛然一跺腳,放在羅崗脖子上的右手順勢下滑,插進羅崗的臂彎裡。
“天神,看你的樣子似乎很累,不如回小女子的住處,歇息片刻可好?”
“如此……打攪了。”羅崗點點頭,跟著彩月往前走。
此刻羅崗的確已經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除了彩月的住處,他真的不知道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