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飛沙走石,火光沖天,數百米長的一片街區在一瞬間化成了火海。
人們嚇壞了,紛紛哭爹叫娘一般的四散奔逃。
又一道裂縫出現了,金黃色的光柱沖天而起,直插空中那團巨大的白雲。又是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那團巨大的白雲開始劇烈的翻滾,無數片鋼鐵碎片從空中掉落下來,在這些鋼鐵碎片中間,偶爾還能看到一兩塊人類的骨肉。
看來,藏在空中的那架飛行器遭殃了,那九個剛剛退出遊戲的高階戰士還沒來得及返回家園,就被化成齏粉。如此劇烈的爆炸,如此細碎的屍體碎塊,即便是有真正的神仙,他們也不可能復活了。
經過兩次宣洩,能量防護罩中平靜了許多,索非亞和四個高階戰士聯手之下,終於控制了局面,能量防護罩越壓越小,金黃色的光芒越來越淡,最終變成了豌豆大小的一點。
“該死的老傢伙,差一點控制不了他了。”索非亞一手拿著那粒金黃色的東西,另外一隻手撩起紗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難道,這就是扎果說的內丹?”
在紗巾撩起的那一刻,羅崗徹底驚呆了,他終於看清楚了紗巾下面的那張臉,那是一張他做夢也想不到,做夢也不願意相信的臉——彩月的臉!
索非亞是彩月,彩月是索非亞女王?這不可能!
羅崗三步並作兩步衝下小樓,混入四散奔逃中的人群當中,向城外狂奔而去。羅崗要跑到秦淮河畔,要找到那艘花船,要親眼看一下,彩月是不是還在那裡。
失去飛行的能力之後,這是羅崗第一次進行如此長距離的奔跑,七八公里的路程,幾乎耗盡了羅崗所有力氣。當筋疲力竭的羅崗終於來到秦淮河畔,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彩月的花船,而且看到了船上的彩月。
原來是虛驚一場,彩月還在,她不是索非亞。羅崗再也支援不住了,摔倒在河堤上,大口的喘息著。
直到這個時候,羅崗才感覺到自己的可笑。索非亞是誰?她是地球聯邦的戰神,是南宋王國的女王陛下,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而彩月又是誰?她只不過是一個在秦淮河畔憑欄賣笑的妓者啊!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地位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
巧合,絕對是巧合,她們只不過碰巧長得極為相象而已。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如此緊張?我的意識幾乎不受我的控制了,為什麼我的心中只想著彩月?”羅崗問自己,但是他卻找不到答案。短短三四天的時間,羅崗竟然迷失了!
彩月的花船剛剛靠岸,正在接引一個客人上船。這個客人四十多歲年紀,腦袋很小,長得賊眉鼠目,卻偏偏有一個十分肥碩的身體,足足有兩三百斤。客人身穿一套翠綠的錦袍,走路一搖三晃,明顯是喝醉了。
“哎咬,張公子,慢點慢點,小心摔倒了。”丫鬟小蘭快走幾步,扶住這個張公子,以免它掉進水裡去。
張公子一把推開小蘭,色迷迷的小眼睛在彩月的身上來回轉了兩圈,然後張開雙臂,餓虎撲食一般的衝了上去:“美人兒,到大爺這邊來。”
彩月眉頭一皺,身子向一旁一讓,張公子撲空,摔了一個狗吃屎。
“大膽!”張公子勃然大怒,艱難的翻了一個身,坐在船板上怒斥道:“本大爺要抱你,你敢閃開?”
小蘭慌忙過來打圓場,一邊往起拉張公子,一邊陪笑道:“公子爺,別那麼性急嘛,你看這兒的風景多美,何不和小姐一起到河上吟詩作對,聽聽小曲,喝上幾杯如何。”
“做詩,大爺不會;聽曲,大爺不喜;大爺我只喜歡洞房花燭,雙宿雙飛。”張公子賴在地上不起來:“不就是個妓者嘛,大爺給銀子,你就脫衣服,哪裡搞那些個烏七八糟的東西來?”
“張公子,這是秦淮河,不是普通的花街柳巷。”彩月氣的小臉通紅。
“秦淮河怎麼了,還不是大爺們尋歡作樂的地方。”張公子拿出幾錠銀子,託在手裡說道:“不就是要錢嗎?別怪大爺沒有提醒你們,大爺我是太尉府的人,高太尉是我孃舅。”
太尉府可是一個惹不起的地方,府中的高太尉是掌管天下兵馬大權的人物,雖然說現在女王專權,太尉的權力小多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落魄的太尉府要想踩沉一艘花船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彩月和小蘭彼此交換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小蘭,扶公子爺去內艙。”一滴清淚順著彩月的臉龐滑落。
“啪”,一塊黃燦燦的東西飛了過來,正打在張公子的肥肚子上。張公子疼得大叫一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