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咽喉,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扣動了機括。
“嗖”
“噗”
“砰”
“呃……呃……呃……”摔倒在地上的他雙手伸向自己的咽喉,想拔出鑲在脖子上的弩箭,可是力不從心,發出了幾下痛苦的聲音,就停止了呼吸,雙眼不甘的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絕望的恐懼。
“嘿嘿,黑狗讓我代他向你問好,原來那個傢伙叫黑狗,他奶奶的害我作狗,真晦氣。”我對咽喉中箭的那個暗黑精靈小聲的說。
摔倒的聲音將那個在另一個房間裡整理東西的暗黑精靈從工作中驚醒,他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警覺的摘下背上的弓,我並沒有冒失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而是把那個倒在地上的死屍拖了起來擋在我的身前,讓他做我的擋箭牌,將弩弓藏在他的腋下,架著他向另一道門走去,屋內的光線照射在我前面低著頭的精靈身上,而我卻在他後面的陰影中等待時機。
“山羊?你怎麼不說話了?低著頭幹麼?”剩下的那個精靈疑惑的詢問。
我在山羊的後面,抓著他的頭髮,讓他仰起臉面對前面的那個暗黑精靈。
“啊,你……你……”幽暗的光線下,七竊流血,面目猙獰,死不瞑目的山羊將對面的暗黑精靈嚇呆了,雙手再也無法保持鎮定,手一鬆,箭射了出來,深深的插進了山羊的胸口,我抓住他驚愕失神的一瞬間,果斷的扣動了機括,弩箭再次完成了他的任務,直接命中目標的心臟部位。
我這時才將那個山羊的屍體丟在地上,讓這兩個搭檔在黃泉路上繼續做伴了,還剩下最後兩個暗黑精靈了,也不知他們到底藏在哪,沒辦法,我只好慢慢的繼續尋找,甬道還在向前延伸著,突然我感覺有一絲淡淡的邪惡氣息從甬道的另一頭傳了過來,讓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種感覺太熟悉了,與不久前被我燒死的王后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種氣息一樣,只是明顯弱了許多,為了保險起見,我將水之心化成水晶護壁,慢慢的向前摸了過去。
低聲的吟唱和輕微的抽泣聲從甬道盡頭一間亮著燈的房間裡傳出來,聽吟唱的內容好像是在進行什麼契約前的咒語,我無聲的摸了上去蹭到門口,將匕首探了出去,用它雪亮的刃身做鏡子檢視裡面的情形,幾個模糊的身影在燈光的映照下晃動不已,兩黑一白三個身影,一個黑色的身影站立在中間,那白色的身影平躺在一張臺子上,一個全身黑糊糊的傢伙正伸手白色的人影身上塗抹著什麼東西,嘴裡還不住的嘟嘟嚷嚷的,邪惡的氣息就是從他手裡的東西散發出來……
在檢查了下手裡的弩弓確實已經裝上了一支毒箭後,我靜靜的深吸了一口氣,從門後的陰影裡走了出來,這是一場賭博,我賭的就是那兩個暗黑精靈將精神全部貫注在工作中,對我的存在毫無所覺,我迷著眼審視著房間裡的情形,就像我從刀身上看到的一樣,兩個暗黑精靈一個手舞足蹈的正在唸著咒語,另一個默不作聲的注視眼前的儀式,而石臺上的那個不住扭動中的白色身影卻被兩個暗黑精靈所擋住,只能看到她赤裸著的修長美腿和雪白靈巧的赤足……
時間是致勝的關健,在我暴露在燈光下的時候,我就屏住了呼吸將精神鎖定在眼前的這兩個暗黑精靈的身上,赤著的雙腳悄無聲息的邁進了房間,一步,兩步,三步……
我成功的走到站立在中間看著前面的暗黑精靈的後面,左手悄悄的把弩弓掛在腰後,左手虛張,右手執匕首摸向他的脆弱的脖頸,左手從他背後繞過去捂住他的嘴的同時,右手的匕首已經劃破了他的面板貼著喉結割斷了他的喉管,我的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完成的相當漂亮,而我的目標臨死也沒撥出一點聲音,可是我還是遺忘了一點,那就是他的鮮血像箭一般“滋滋”的噴濺而出……
雖然在我認識到錯誤的瞬間就開始祈禱,可是,還是有幾滴血飛濺到前面正在吟唱的暗黑精靈身上,他停了下來,用手摸了一下濺在臉上的鮮血,低沉的說:“別動,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是你最好能在一瞬間將我殺死,否則,我手裡的東西只要傾倒出一滴來,你的努力就會付之東流。”
我摘下弩弓指著他的背後,將懷裡的死屍推倒在地上,可是我沒有扣動弩弓的機括,只是看著他手裡握著的那一個小罐子,心中躊躇不已:“也許我只要輕輕的扳動一下手指,就可以結束他的生命,可是正如他所說的,我不可能在瞬間將他殺死,只要他有眨眼的功夫就可以將手裡的小罐子捏碎,如果那是某種極為危險的兇器,我豈不是也很危險?”
而後,我的目光落在石臺上那被束縛著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