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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南最終被葬在了皇陵後。從他的陵墓看過去,隱約能看見戚琛的陵墓。就像是兩人在世時,夏侯南永遠站在戚琛身後,遠遠地看著他一樣。

李笑妹最終還是來參加了夏侯南的葬禮。那一日雨下的很大,她撐著傘,陪著戚然前來祭拜。在離開時與他有了短暫的見面。

“你還恨他嗎?”黎遙問道。他見她的傘太小,風雨又太大,她的肩頭已然被潤溼了一點,不由得下意識地將手中的傘傾斜過去,為她擋住雨滴。

她靜了幾秒,開口道:“他現在已經去世,但讓我說一點不恨,肯定是假的。但是如果讓陸路知道我仍然為一個去世的人糾結一生的話,肯定會罵我,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試著不去恨他。”頓了頓,她仰臉看向他,眼中是真的有了擔憂之色,“黎遙,我知道他去世了你肯定不好受,你要好好的。”

他握著傘柄的手微微一緊。就在這時,戚然站在遠處叫她。她應了一聲,對他說了一句“下次來看你”後,便提著裙襬匆匆向著戚然走去。

他看著她奔到戚然面前,戚然一邊低聲斥責她連傘也不會好好打,一邊抬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往自己的傘下拉,她撓著頭,傻傻地笑了起來。

他突然想起夏侯南在臨終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我自知此生做過太多不該做的事情,早該萬劫不復,但我卻能夠遠遠地看著一個人,守著一個人,上天給與了我這種幸福,也算待我不薄,阿遙,你說是嗎?”

遠遠地看著一個人,守著一個人,這也是……一種幸福嗎?他執著傘,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第78章 登基日

戚琛去世半個月後,按照驍國律例,新王應行登基加冕之禮。加冕當日,一連陰雨多日的天空驀地放起了晴,像是在迎接新的君主的誕生。

登基前的事務繁多,李笑妹又連著好幾日未曾見到戚然。這一日她天不亮便醒了過來,頂著碩大的黑眼圈在屋內走來走去。

月香被她的走動聲吵醒了,抱著旺財,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到她的面前,疑惑道:“小姐,您怎麼了?”

“我、我緊張。”李笑妹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臉。

月香無語了好一會兒,開口道:“太子,不對,今天只是陛下登基,還不需要您親自上陣,如果等到封后大典,小姐您是不是要緊張到暈過去啊……”

李笑妹被她這麼一說,不由得按住胸口,惶恐道:“月香你別往下說了,你說的我現在都想躺地上裝死了。”

“……小姐,咱們能有點出息嗎?”月香默默移開視線,就連懷中的旺財都向李笑妹投以鄙視的目光。

就在這時,一個侍女匆匆走了進來,行了一禮道:“李小姐。”

“啊,到!”李笑妹認出這侍女是飛景宮的掌事,不由得繃直了背,下意識地回道。

那侍女見李笑妹這樣,不由得掩袖一笑後說道:“李小姐不必緊張,奴婢來,是奉了陛下的口諭,請李小姐去飛景宮幫陛下整理冕服與冠帽。”

李笑妹反應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陛下”是戚然,但她很快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為什麼會讓我去?”她曾聽宮中人說,按照規矩,新王行加冕之禮前,須得呆在飛景宮,由正妃為其整理儀容,但她如今既沒有封號也沒有身份,戚然這麼將她叫過去,會不會太冒失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慮,那掌事侍女又是一笑後說道:“陛下猜到了您可能會擔心,所以遣奴婢帶了另一句口諭,陛下說,規矩是人定的,如今他既坐了這位置,那麼規矩就由他說了算。”輕咳一聲,那侍女繼續說道,“陛下還說,如果您不去,他就斷您半個月的玉米酥和馬蹄糕。”

李笑妹默默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還沒正式加冕就這麼任性,這種事……也就他做得出來了,連斷玉米酥和馬蹄糕也說得出來,這分明就是一個暴君嘛!

作為一個為食物折腰的人,李笑妹最終還是跟著掌事侍女去了飛景宮。走到飛景宮前,掌事侍女停了下來,欠了身。李笑妹反應過來她是讓自己獨自進去,遂嚥了咽口水,提著裙襬向著殿內走去。

她一邊走著,心情卻愈發不爽起來。這廝才登個基,就要自己幫忙穿衣服,將來如果真和他成了親,那她每天早晨是不是都得起個大早幫他穿衣服?一想到這裡,她握緊拳頭。不行,不能讓這廝蹬鼻子上臉,一會兒見到她一定要跟他說清楚!

她又走了一小會兒,經過一排排候在兩側的侍女後,走到了厚厚的緯紗前,戚然在裡面。

她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