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才端著盆上前侍候兩位主子淨手,邊道,“夫人您先歇一歇,婢子這就去讓人擺飯。”
華如初一抬頭,才發現屋子裡早燃了燭火,外面已是黑了。
“怪不得都覺得餓了,快去擺飯吧。”
“是。”
聞佑面有愧色,“我沒注意時辰。”
華如初笑,“我理解,男人對戰場上的東西天生就有種狂熱,你也餓了吧,我們先去用飯。”
繞出書桌,華如初又想起平平和安安一下午都沒動靜,奇怪的掀了簾子一看,沒人。
“兩位老爺子將他們帶走了。”
“什麼時候帶走的?我居然一點沒發現。”
聞佑牽著她往外走,眼裡滿是笑意。
以如初之前的戒備,這樣的情形簡直是不可思議,現在她能這麼放鬆便說明有他在的地方她安心了,他如何能不高興。
去飯廳時,老爺子柳深等人都在。
再一看桌上擺著的碗筷數量,華如初又感動又覺得愧疚,“怎麼都沒有用飯,不用等我們的。”
“這話說得,你是主,我們是客,能不等你?就算我們真把自己當成了主人,這飯也是要在一起吃才像家人不是。”
華老爺子一席話惹得眾人都笑起來,皆起身落坐。
華如初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忘形了,雖然長輩體諒。她卻不該事事依著自己的性子來。
畢竟現在她是當家主母,話說得再漂亮,人家也不能真的當真。
“以後我會注意。”
“行了,知道你是在幹正事。先吃飯,吃飯。”
有老人的飯桌上自然安靜。
飯後陪著說了會話,華如初惦記著那些事沒多會就回了房。
柳深隨後送來厚厚一紮獸皮。
都是經過處理且看起來有些年份的東西,華如初忍住詢問的衝動。側身讓人進屋。
柳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將書房和臥房連在一起,你這是成心不讓人進屋的吧。”
華如初這才記起這茬,不過她反擊得也快,“這可真不能怪我,這裡是文興傑曾經住過的地方,打通的人也是他,分明是他不願待客。”
“牙尖嘴利,想好要放什麼進去了?”
“本來選擇就挺多。可阿佑沒給我選擇的機會。才畫出來幾樣他就覺得好了。”
柳深失笑。這得瑟的小模樣,比小時候還招人。
“那我就不用擔心了,將東西畫到獸皮上後你再交給我。我再去處理一下,需得再做舊一些才行。”
“知道了。那我先去忙。”
柳深將獸皮放進門內,對聞佑點了點頭。
聞佑不讓華如初有沾手的機會,這邊一放下,他就將東西提了過去。
華如初吐了吐舌,嬌俏靈動。
柳深看在眼裡,笑意又深了一層。
聞佑並沒有允許華如初練到很晚,一個時辰後就上前將東西都收了起來,也不說話,拉著她去了屏風後。
還體貼的將水都兌好。
“讓秋謹進來侍候就行了,哪用你做這些。”
“我願意。”聞佑拿了帕子浸溼,像對待孩子一樣給她洗了手,又擰了帕子遞給她。
好在沒有給她洗臉,不然她真要以為自己只有三歲了,華如初想。
梳洗好,兩人又去看了看孩子,華如初還背過身餵了次奶。
一夜溫馨。
次日華如初全副心神都在練畫,稍微分出來一點也是在丈夫和孩子身上,外面的事根本沒有理會,連柳深昨夜去了文家宅子一趟的事都給忘了。
所以她也不知道此時兗州已是滿城譁然。
“你們聽說了嗎?琳琅閣的東家居然是聞夫人。”
“你們信?我可不信,琳琅閣多大啊,有幾個做買賣的能做到琳琅閣這種程度,鋪子在揚州,卻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都知道,怎麼可能是一個女子能辦起來的,你們想想揚州琳琅閣都多少年了,現在聞夫人才多大?你們算算年紀,真要是聞夫人的,那聞夫人豈不是幾歲就會做買賣了?你們信?”
“你這麼一說我也懷疑了,可現在都傳得有鼻子有眼的,無風不起浪啊。”
“這麼說也有理兒,我倒更覺得這琳琅閣應該是和聞夫人的孃家有關係。”
“”
這樣的傳言一夜之間便傳得人盡皆知,琳琅閣的名聲實在是太響,雖是在南方紮根,北地的百姓卻也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