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都是墨香味。
看她過來。聞佑搬了張椅子放到自己身邊,華如初非常自然的坐了下去。
“我來抱孩子。你來寫?”
“不急,我們先說說別的。”
“好,你說。”聞佑放下筆,十指交叉放在腹部,身體往後靠,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華如初停了停,輕聲將深哥說的關於平平的事全部道出,聽得聞佑直皺眉。
“如初,你告訴我深哥到底是做什麼的?他說的話你信嗎?”
“我想不信,但是深哥從來沒有胡說過。”華如初苦笑,心思全在這事上,以致於兩夫妻都沒有注意到平平的小臉上那近於惶然的表情。
“深哥在我家住了六年後是被他親叔叔接走的,柳叔叔因為一些事和家裡鬧翻了,許多年沒有回家,所以柳家出事時他並不知道,後來我們才知道柳叔叔是海盜,至於到底活躍於哪一帶我們並不清楚,只知道他很厲害,深哥跟著柳叔叔走了後一兩年才會上岸一次,每一次見面我都覺得深哥比上一次要厲害,像是什麼都懂一樣,有些事情我不敢問,卻多少也知道些,從他漏的口風中我們知道他有個很神秘的能斷人生死的師傅,只是他從來不會給我們算命什麼的,這次他卻和我說平平的命格奇怪,想送去給他師傅一觀,阿佑,我很擔心。”
聞佑低頭看向兒子,不期然對上一雙墨黑的眼睛,小小的孩子,眼神卻彷彿透出了憂慮。
平平是有點奇怪,可再奇怪也是他的孩子,連雙胎不吉這樣流傳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話他都不懼了,更何況其他。
只是,“你想將平平送走嗎?”
“自然不想,他才這麼小,我如何忍心將他送走,可是我擔心,我不知道將他養在身邊是不是會對他不利,我不想我的不捨最終卻會害了他,要是可以,我想和深哥一起走一趟,去見見他的那個師傅。”
“不行,你的身體不允許。”聞佑想都不想的就反對,兒子是重要,可夫人他也就這麼一個。
“我現在已經出月子了,而且我的底子很好,出行不成問題。”
“海上不同於別處,只是在地下呆上一會你都不適,去了海上豈不是更糟糕?”
華如初來了脾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深哥那麼說你能安心?”
“可是我也不容你有失。”
華如初頓時洩了氣,低頭看著兒子,想將手指頭抽出來,沒想到平平卻用了更大的力氣緊緊抓住,像是生怕孃親真的要將他送走。
華如初心底頓時軟得一塌糊塗,不管不顧的道:“要不我們不管那些了,我就不信我的孩子我還能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