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自然清楚,可跟著於青城的那些人呢?你也能全部放過?”
全部放過自然不可能,縱火的那幾個,她是絕對不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的,雲書差點就一屍兩命,這仇不報,她吞不下這口氣。
華如初故意上上下下的打量對面的人,“你真是我哥吧?聽你說這些怎麼那麼怪?你決定向我爹看齊了嗎?”
柳深卻不接她的話,“將他們都交給我處置如何,一定讓你滿意。”
“深哥,我不懂。”
“你不用懂這些,要麼將人交給我處置,要麼,你就手下留情些。”有些事情最忌諱多說,柳深突然又將話題引到了平平身上。
“三妹,我想和你打個商量。”
“什麼?”
“關於平平的。”
華如初馬上坐直了身體,腦子裡的其他雜事都丟開了去,專心的等待後話。
“我想將平平帶去給我師傅看看。”
華如初心都提了起來,“平平怎麼了?”
“沒有,你不要瞎想,我只是覺得平平的命格有點奇怪,想讓師傅看看安安心。”
要是柳深說起的是安安,華如初反應不會這麼大。
可他說的是平平,在華如初心裡,平平本來就不那麼像其他孩子,她最怕的就是平平有什麼古怪,若是好的也就罷了,她就怕平平遭天忌。
她也沒有見過其他人家這麼小的孩子是怎麼樣的,孩子出生才一個多月,可有安安一個做對比的,她覺得平平實在太不對勁些了。
“你師傅在哪裡?”
“這個你不要問,你和妹夫商量商量,考慮清楚了再告訴我,這邊的事一了,我便去揚州了,現在去還趕得上你哥哥的大日子,你還可以考慮兩日。”
華如初心不在蔫的點頭應下。
柳深知道這事她不那麼好做決定,遂不再提起,又說起了千機鎖之事,“當時妹夫在我沒有將話說全,千機鎖我會解,我也會做。”
回來的路上才懷疑過文家是千機鎖的後人,可這會又聽到深哥這麼說,華如初徹底亂了,苦笑道:“深哥,你到底懂得多少,在外面這些年你都在不停的學東西嗎?”
“我需要自保。”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卻道盡了在外頭的不易。
華如初鼻子發酸,“華家太小,容不下你嗎?”
柳深心裡嘆了口氣。坐到華如初身邊,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撫摸她的頭,“三妹,這是我的命。師傅說我命中帶煞,不能在一處久呆,還記得當年華家出事嗎?我在華家六年有餘,那是我一輩子最安穩幸福的日子。可就這幾年時間便將華家的福德耗盡了,我剛走沒多久華家便出事,義母還失去一個孩子”
“深哥!”華如初打斷他的話,“人一輩子失去什麼留住什麼,榮華富貴還是貧困潦倒和氣運是有關係,可是這並非全部,你不要被嚇到了。”
“師傅的話從來沒有錯過,以前我也和你一樣,覺得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可是當我自己也學這些的時候。原本看不清的東西現在卻能隱約看明白了。三妹,人和人,真的不一樣。我認命,有一個可以經得起我煞氣的華家做家人。平日裡能常來看看你們,這樣我已經很滿足。”
華如初以前是一點不信這些的,可自從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睛後,她對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便存了敬畏,所以這些年她從不去打聽深哥的事。
就是現在,她都有些後悔了,她不該問的。
知道了這些,她的心裡並沒有輕鬆,反倒因為牽扯上了平平而更加沉重。
她的平平,難道也和深哥一樣的命嗎?
“千機鎖的嫡系後人早就死光了,我家算是旁支。”
華如初抬頭,深哥這話題跳躍得…
“所以,我也很好奇,文家為何會有這麼多千機鎖,除了千機鎖外,我更好奇,文家是不是還會別的。”
“別的?”
“你以為能做出千機鎖的人只會這個?”柳深笑,“千機鎖只是因為流傳出來了才名聲響亮,這個東西在柳家只算是末等,他們最厲害的是機關,可惜旁支沒有機會學到那些,到現在也只有幾個簡單的東西流傳下來了。”
“柳家的嫡支是怎麼死的?”
“懷壁其罪。”
華如初默然,這個道理她太懂了,就因為懂,才只敢在生意上做點事,其他方面半點不敢插手,哪怕心裡再唾棄某些東西的落後也不敢說出來。
個人,永遠不要去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