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將酒一口飲盡,“老爺子,青州是你的地界兒,你和你家人說上一聲,不能伸的手不要伸,皇上給了我一個權利,只要我能找著貪官的證據,經查實後一定嚴懲,雖說我是做了皇帝手裡的刀,可是這刀是隱形的,我不會傻得去露臉,您管好華家人就可以了,其他人別管,我信得過您才告訴您,不要再讓他人知道。”
老爺子沒想到皇上還留了後招,甫一聽到心裡便驚到了,藉助武林中人的身手和那些個手段去做這事,沒有比這更合適的!
“我所求的,不過是回揚州去,既便是要將這條財路拱手相讓,我也不在乎,銀子我賺得到,可有些東西,卻是銀子買不來的。”
老爺子拿了酒罈先給華如初斟滿,華如初雙手端杯接著。
“你這丫頭總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拿得起放得下,不比男人差,這杯,老頭子我敬你。”
“哪敢讓您敬我,您悠著點喝,這酒度數雖不高,後勁卻也是有點的。”
“放心,我酒量不差。”一口喝乾了酒,老爺子覺得痛快不已。
有些事自己做不到,但看著自己看好的小輩做到了卻也與有榮蔫。
“明日我也要回去了,父子都在這總不是個事,徒增閒話,今天這一桌酒就當是餞行吧,你自己有船,來往也容易,在我老頭子死前你還得來看看我,別讓我死不瞑目。”
“呸呸呸,老爺子,您今日怎麼都不說好話,來來,我陪您喝酒。”
屋外,華翎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聞佑,兩人對望一眼,默契的誰都沒有開口,轉身離開。
送走了老爺子,華如初精神頭也沒了。
華翎看她如此倒越發看她順眼,誰都想多結識幾個重情重義的朋友,他們既然本就有淵源在,更不應丟了。
又過得幾日,新任兗州州牧到了。
居然是馬醒然。
直到見著人,聞佑才徹底明白了那日皇上所說的話。
要說馬醒然沒有一點背景也不對,但是他家那點背景和世家大族哪有可比性。
他雖不在朝中,卻也知道馬醒然不靠向任何派別,只忠於皇上。
大概這才是皇上派他來的原因。
馬醒然剛四十出頭,看著很是精神,一下船便極親近的和聞佑見禮。
知道是他,聞佑也放下了一半的心。
兗州交給他,比交給那些世家的人讓他安心多了。
他就怕被文家傷了根本才搖搖晃晃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