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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時候她還特別注意,不讓別人知道琳琅閣是用這種新奇的方法記帳,可時間長了看得多了,便產生了一種這東西很尋常的錯覺。
於是,就出現紕漏了。
要換以前,她絕不會將帳本隨隨便便放。
現在再想已經遲了,華如初端起一臉無辜的表情,“有何不妥?”
看她不願意說實話,祁佑也不逼她,如初身上的秘密很多,他不急,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挖掘。
“可能教給我?”
“你想學?”
“恩。”看著帳本上一目瞭然的支出收入,再一對比自己案頭上那些,祁佑重重點了下頭,“很有用。”
華如初搖頭,“若是你想學去獻給太子,我勸你暫時不要,現在的時機不合適,也不能為祁家帶來最大的利益,送別人東西要選在別人最需要的時候送,那樣人家才能記進心裡,再者說這麼做太子也做不到利益最大化。”
祁佑往深裡一想就明白過來,若是現在太子著手在這事上做出改變,做好了也就是讓別人贊上一句,得不到一點實質的好處。
可若是在太子登基後再動手,那無疑將是他的帝皇生涯中重要的一筆。
史記上也絕不會一筆帶過。
之後,祁佑沒有再提這事,但是華如初知道祁佑是把這事記下來了。
她並不反感祁佑對太子的忠誠,不說曾經的那個世界謊言和欺騙隨口就來,就是在這個歷史上不曾出現的南朝,背叛也只是須臾之間的事。
她很慶幸她的枕邊人是個值得她交付信任的人。
只是,心裡還是難免有疑問,“若是我不願意將這個記帳方法交出來呢?”
祁佑訝然抬頭,“自然是隨著你的心意來。”
心裡那口氣重重的落了下去,“我還以為在你心裡,太子比我重要。”
“你是我的夫人。”
這算是解釋?華如初眼神明媚,心情大好。
“這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等時機合適了,你想獻上去便獻上去吧。”
“不勉強?”
顯然,她那句反問在他心底留下痕跡了,華如初笑,“知道在你心裡我比較重要,這個東西就不算什麼了。”
祁佑柔了眼神,在晴朗的午後,一切都顯得無比美好。
久沒等到葛榔頭,反倒是冬菲的師兄江雨先一步到了太裕接到訊息後,華如初便來了別院。
馬柏邊引著她往裡走邊忍笑道:“冬菲躲起來了,說不見人。”
不止華如初沒忍住,雲書等人也笑了,“江雨什麼反應?”
“拿了藥爐就在冬菲門前練藥,一邊說用了什麼藥材,要練出來什麼藥,冬菲一開始還能忍著不說話,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