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巴不得如初身邊再多些人護著,他會更放心。
“你那裡有沒有合適的人?”
“祁安祁亮祁軍三人裡,只有祁軍成親了,祁亮是祁管家的孫子,祁安是祁家的一個遠親,父母都不在了,入了祁府便一直跟著我,秉性都不錯。”
華如初眉頭攢了起來,“我再考慮看看。”
“若是不行我手下還有幾個管事,再就是護衛,慢慢挑。”
“恩。”華如初應下,“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雲書,她已經不小了。”
祁佑心下一動,“別院那邊的馬管家婚配了?”
“沒有,我和兩人都說過,可惜他們沒那個意思。”華如初忍不住嘆氣,“好奇怪,為什麼跟著我的人都不願意成親?若說我沒做好榜樣,我現在也成親了啊!”
祁佑扯了扯嘴角,“大概是因為他們都像你,對另一半的要求過高。”
華如初抬頭瞪他,怎麼還記著這事呢!
撫了撫她的眼睛,祁佑終是露了笑意,“歇了吧。”
這個男人啊…
華如初閉上眼,往他懷裡再擠了擠。
她對另一半的要求確實很高,但那是在交心的情況下,若她嫁的是個只知吃喝玩樂的男人,她又豈會去想那些,只管過自己的日子就是。
現在兩人能相處成這樣已經遠超她的預料之外了,她珍惜著呢!
九月下旬的太原溫度明顯低了許多。
華如初已經將薄薄的中衣換成了厚實些的,溫度不再高得讓人難受,只要做下這樣的調整便舒舒服服的了。
“陳堅中舉了?”
“恩,他給我來了信,依舊是那句話。”
“還是想求娶雲書?”
“恩。”
“他現在在哪?”
“信裡說有老鄉要來太原,他順道一起,這時候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華如初心下有了數,“到時他要是上門來,我見見他。”
“好。”祁佑點頭應下,從他的立場來說他自然是希望這樁事能成,可如初的性子她瞭解,除非雲書自己點頭同意,不然這事成不了。
正好這時雲書疾步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個籃子。
“小姐,婢子回來了,這是馬管家讓婢子帶給您的。”
邊說著,邊將籃子放到桌上,空出手來向兩人行禮。
華如初一猜就知道是什麼了,連忙起身走到圓桌邊,將籃子上面遮著的布扯掉,裡面果然一左一右放著明顯兩種顏色的蛋。
“馬柏有試過嗎?”
“沒有,馬管家說不管成與不成都請小姐頭一個知曉。”
“這傢伙,還是這麼個性子。”華如初也不客氣,撿了個抹著草木灰的在手裡,正要剝去外面那層髒東西就被祁佑拿了過去。
“我來。”
這是不讓她弄髒手的意思?華如初覺得既然如此,她就該偷這個懶。
“雲書,你拿個抹了黃泥的弄乾淨,小心點別弄破了,春玉,打兩盆水來。”
“是。”
看其他人也眼巴巴的看著這裡,華如初乾脆將大家都叫過來幫忙。
能和小姐一起見到新東西的出現是一眾丫頭最高興的事,那讓她們覺得她們也是見證人。
祁佑將剝掉泥塊的蛋在水裡洗掉最後那層泥後遞給如初,然後才去給自己淨手。
華如初拿在手裡掂了掂,恩,挺有份量,搖一搖…怎麼好像有點聲音?
在桌上敲了敲,在幾人詫異的眼光下剝了殼,有黑色的水流了出來,味道也不太好聞,裡面的東西看起來像淤泥,看著就不像能入口的。
初步估算,要麼是壞了,要麼就是時間不夠,要多敲幾個看看才知道。
第一個就失敗,再接過雲書手裡的鹹蛋時華如初的信心明顯不足了。
手往左邊一伸,“祁佑,你來。”
祁佑縱容的看著她,順從的接過來,學著她剛才的樣子往桌上敲去。
“輕點”
提醒剛完,蛋也破了。
蛋清順著破殼的地方流出來,滴在桌上。
祁佑乾脆就放下了,在他看來這應該是沒有成功。
他這邊一放下,那邊華如初就伸手一片片將破了的蛋殼掀掉,蛋清一直在流,奇怪的是,蛋黃一點沒出來。
當掀掉小半個蛋殼後,華如初已經是眉飛色舞了,也不管手上乾不乾淨,一把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