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昱丹又想到夏以見誤以為自己是原及的事,忍不住當個笑話說了出來,“我當時正喝茶,嗆得差點全噴了出來,你說他怎麼就這麼敢猜呢?”
他也想知道她怎麼敢!
祁佑木著臉,心裡卻像是有把火在燒,那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玩得是不是太大了點?
“對了,他那個大夫的藥比你夫人準備的怎麼樣?有用嗎?”
祁佑本就是聰敏之人,既然如初已經把前面的底子都打好了,話自然就接得順溜,“和夫人準備的藥有些像,我原本還有些奇怪,現在倒是明白了。”
聞昱丹若有所思的點頭,“看樣子真是挺熟的,這樣我就能更放心些。”
祁佑垂下視線,如初好像總有一股危機感,來自於朝廷對於武林的,她是擔心朝廷會對武林動手嗎?
這樣的事確實曾經有過,可聖上既然都賜婚籠絡了,應該就是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如初怎麼會還是這麼草木皆兵?
以如初的聰明不會不知道她和太子不宜過於接近,怕漏出馬腳是其一,其二便是太子對武林也沒有好感…
原來問題出在這,這次的事太子恐怕記大仇了,所以如初才會這般費心費力。
她從來不避諱她對太子殿下的看好。
等有朝一日太子登基,這次的帳一定會算。
若是不處理好,到那時,武林便要遭難了。
抬頭,祁佑直問,“殿下怎麼打算?”
聞昱丹搖頭,“不急,看夏以見會做出怎樣的安排。”
“夏以見?”
“對,那個小年輕的名字,對了,他說我們要換個地方,不能再住在這裡,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
祁佑聞言就要下床,“無埃”
“你只管躺著,等其他人都準備好了你再起身。”聞昱丹按住他,自己卻站了起來,“那會聽到夏以見讓人送熱水上來,我看我那屋有了沒有,這一路都是隨便擦擦,身上都餿了,接下來一路還不知道會如何,你身上有傷,不能沾水,注意點。”
“是。”
這一次雖說是狼狽了些,好處卻也不是沒有。
一路上幾次的救命之恩是憑本心,到了將來不說要換怎樣的榮華富貴,關鍵時刻一定能起大作用。
榮耀也好,官職也好,天子能賜下,也能剝奪,他管不到祁家的長長久久,只想讓他和如初的日子過得更順遂。
想起那個人,便又記起了剛才太子說的話,她怎麼敢!
不說祁佑這時候有多惱火華如初的膽大妄為,華如初挑著有人的屋子進去便看到床上齊齊躺著的兩人,神情馬上就變了,“怎麼回事?”
雲書忙迎上前來解釋,“冬菲剛指揮夏言拔了箭,又抹藥又裹傷的,身體早就受不住,這會只是睡過去了。”
華如初這才鬆了口氣,把雲書等人都叫到桌邊坐下,“若是不想讓太子和武林結下這個死仇,我們就要解開這個結,這裡在青州和兗州的交界處,離這裡最近的哪個地方有嚴家堡的堂口?”
當時記下這些的是雲書和馬柏,雲書想了想,道:“青州的要近一些,按路程一個來回一天一夜差不多。”
第一百二十二章你得聽我的
“好,夏言,你跟我時間長,認得你的人多一些,你去一趟。”
一有事便要藉助姐夫的人手,華如初忍不住嘆氣,“早和爹爹說過讓他在別的地方也養上一些人,就算不做堂口我們也能多些辦事的人,咱們家又不是沒錢,他不信我的,盟主的面子在有些事上是很大,可有些時候也不見得就那麼有用,夏言,把這裡的事情告訴堂口的堂主,讓他把訊息傳回揚州,還有,把這事宣揚開來,咱們武林可以有老鼠屎,但絕對不能背這個黑鍋。”
“是。”
“雲書,這附近有沒有可以藉助的勢力?”
“有一個,兗州是九山寨的地盤,老爺過四十壽辰時他們當家的來賀過,九山是個地名,離這裡不算很遠,快馬加鞭大半天就能到,一個來回趕一趕也就是一天的功夫。”
“你有把握借到人?”
“六成把握。”
“三成我就拼了,這事你去,我會在這裡留下暗記,你多留心,夏言你也是,一切以自己安危為重。”
“是。”
“現在就出發吧,越早返回越好。”
兩人依言起身,就是心裡再擔心這裡的情況,擔心那些追殺的人會把小姐也算在其中,可小姐說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