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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要是你的喜歡只有幾個月甚至幾天呢?我的感情又不是收放自如的。”
“我的也不是。”
…好吧,她說錯話了,安撫般的湊過去啃了他一口,又挨著他的額頭蹭了蹭,“我只是怕痛。”
“我不讓你痛。”
“恩,我也不會讓你痛。”
雲書早有吩咐,小姐和姑爺獨處時要回避,但薄薄一道竹簾哪裡隔得開裡面的聲音。
更何況她們都有功夫在身,耳聰目明得很。
在門外候著的幾個丫頭都有些面紅耳赤,卻又掩不住笑意。
這一刻,就連她們都覺得幸福。
難得能享半日閒,兩人就算什麼都不說,只是相對坐著便覺得安謐。
華如初正在溫養紫砂壺,很簡單的動作,祁佑卻看得入迷。
祁安進來時看到大公子溫和舒緩的神情都有種退出去的衝動,天大的事情都先放一放再說。
“何事?”
祁安回了神,低頭回稟,“大公子,陳堅求見。”
陳堅?華如初抬頭,那個秀才還沒走?
祁佑解釋道:“他明日回鄉,正好能趕上今次秋闈,大概是來向我辭行,你要不要見見。”
“合適嗎?”
“無妨。”
想了想,華如初還是沒去,這裡畢竟不是在外面,不是什麼都能隨著自己心意來的。
祁佑願意縱容自己,她也心安理得的被縱著,可祁家畢竟不是祁佑當家,上面還有好幾個長輩在,她也不想惹來那些個閒話。
祁佑在書房外面的小廳裡見的陳堅。
陳堅行禮時他也沒拒絕,如果非得這樣陳堅才能安心,那他受了。
分賓主落座後,陳堅也不扭捏,坦坦蕩蕩說明了來意。
“這次能得祁大人之助,是學生的幸運,這個恩情,學生一輩子都記在心裡。”開場白過後,陳堅續又道:“學生家境貧寒,身無長物,自知不應起些不該起的心思,但是這些時日下來卻每每總想起她,那心思竟是一日比一日強烈,學生不求現在就求娶她,只是想求得一個機會,若是這次秋閨學生能僥倖得中,明年春闈之前學生必定前來太原,到時請大人成全學生的一腔心意。”
祁佑心裡隱約有了個想法,卻又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看出來了,便問,“你想求娶的是耍”
“當日護送學生來太原的雲書。”
“你可知道她是誰?”
“學生知道她是她。”
打啞迷一般的話嘎然而止。
祁佑看得出來陳堅很緊張,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一直就學沒有鬆開過。
既然被看出來了,祁佑也沒有否認的意思,不過,他還是要問,“你從何看出?”
心下悄悄鬆了口氣,陳堅表現得更加恭敬,“前面幾日學生並沒有看出來,雲書偽裝得很好,只是最後一日她耳垂上的耳洞沒有遮住,學生才起了疑心,後來又注意到她沒有喉結,所以”
倒真是細心之人,聽如初說過雲書為了替她辦事,常著男裝行走於世,行為動作都有著有別於女人的利落,至今沒被人看穿過,沒想到只是和他相處了幾日便露了端倪。
“你又怎知她在我身邊?”
陳堅看了上首之人一眼,馬上又垂了視線,他有傲骨,輕易不向人低頭,現在事情不比尋常,他有心放低姿態,頭卻也低不下去,只得儘可能的坦承,讓大人看到他的真心。
“學生沒有別的優點,只得一個細心還過得去,所以學生不止看出來雲書是女子,就是那日的小公子也是,能和大人親暱如斯的人必定和大人關係非同一般,所以學生才斗膽前來求大人。”
祁大公子在外名聲尚好,極少涉足勾欄院,家裡只得一妻三妾,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自然也不會多出來那麼一個強大的相好,並且膽大包天的打著祁少夫人孃家人的旗號,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陳堅在太原已經有了些日子,知道的事情自然多了不少,以他的細心自然不難猜出來其中的貓膩。
不過他本就是個重義感恩之人,沒有向別人洩露過一絲半點他的猜測。
哪怕是太子或者莫先生。
祁佑臉色不變,眼神卻閃了閃。
這個陳堅,確實是個可造之才,往長遠了想,以後太子登基,六部他進哪一部都使得,戶部最合適。
“你只說你若得中便來求娶,若是沒中又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