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傷,所以就算看了也什麼都不能做,是這麼解的吧,華如初恍然。
大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扯,帶子又鬆了一根。
不能做,可是就讓你看。
祁佑乾脆拿了薄被蓋到她脖子的位置,自己蹭上床摟著她,滿足的直嘆息。
真沒出息,這樣就滿足了。
華如初撇嘴,掙扎了下,“我熱。”
“不動就不熱。”
青州的晚上確實是涼快的,被戳破了理由,華如初索性就不動了,任他抱著。
自己夫君嘛,抱一抱不吃虧。
氣氛正好,就是說點情人間的悄悄話也不顯輕浮,祁佑卻在靜默了一會後愣愣的問,“接下來有什麼章程?”
華如初恨不得咬他一口,她自認自己已經很不懂浪漫風情了,這人比她更甚。
“你不是我男人嗎?你去想。”
“你不是早有了計劃?”
“那你還問。”
“我怕傷了你。”祁佑捱得她更緊了些,兩人的體溫互相感染著,曖昧的緩緩攀升。
華如初心情瞬間好轉,腦袋微動,蹭了蹭後面那個的胸口表示瞭解了。
“一回去就要被關起來了,我不想太快回去。”
聽著她小小的嘟囔聲,祁佑彷彿也能感受到那種逼仄的壓抑,下巴蹭了蹭她頭頂,“很抱歉”
“我不是怪你,就算我嫁的是武林中人也要守著婦人的規矩,奉養雙親,生兒育女,這些都是一樣的,只是比官家到底還是要自由一些,不是每個男人都有我姐夫那樣的好性子,能任我姐姐想做什麼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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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不捨不得
只有像她這般在兩個世界活過的人才能夠體會那個什麼都不好,什麼都做假,天天呼籲這個提倡那個的世界有多好。
要是她有一架時空機,一定要把那些只知道抱怨的人丟到古代去生活個一年半載的。
真以為只要腦子裡多點東西就能王八之氣一震,天下英雄盡歸他調派?
做夢。
就像陶嘉那樣,倒是成全了她的美名,卻阻礙了聞昱揚的成長。
她也不認為自己就能靠著那多出來的一世記憶怎樣翻雲覆雨。
除非特指做生意。
這才是她的本行。
兩輩子都是。
“哎,祁佑,回去後你再加一把力給陶嘉推一推,讓她名聲更大,側妃和正妃叫板,二皇子偏偏還不幫著正妃,明裡暗裡的幫著陶嘉,我記得二皇子妃的孃家不弱,嘖,一定會是連場好戲,可惜我看不到。”
祁佑眼神閃了閃,“把陶嘉捧高,讓二皇子後院起火?”
“不不不,不是這麼簡單。”華如初連連搖頭,勾起的嘴角一副使壞的模樣,“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叫捧殺,把人高高捧起,以後總有她重重摔下去的時候,捧得有多高,捧得就有多痛,而且,二皇子得到的越容易,他就越不會花心思,時日一久,他那生鏽的腦袋還怎麼和太子鬥?你們啊,太看重一時的勝利了,就算讓二皇子佔點便宜又怎樣?看得長遠一點那未嘗就不是佔便宜,想像一下二皇子得勢後的反應,再對比一下你們的越挫越勇,上面那位看在眼裡會怎麼想?我是商人,習慣放長線調大魚,你們要謀劃的雖然是大事,卻也一樣是做生意的那個理兒。”
華如初說得輕鬆,彷彿是張口即來,都不帶考慮的,可祁佑聽在耳裡卻只覺得新鮮。
和她輕鬆的態度不同,這些話聽著很尖銳,卻…很有道理。
“我會好好想想。”
記得她很少對他做的事發表意見,祁佑真心實意的加了句,“謝謝。”
華如初挺起胸膛受了這句謝,不打算告訴祁佑,她會說這些純粹是自己小心眼,看不得陶嘉過得太舒服,沒有誰在欺負了她後還能過得順心如意的。
皇帝一道旨意讓她束縛至此,她不也在使計讓兩兄弟鬥得更歡嗎?
就算是磨刀石,那也是皇帝的兒子,哪天這磨刀石沒用了,皇帝也不會要了他的命,可能反倒會因為他起了作用而給他留個後路,保他一世安穩。
既不想讓他們兄友弟恭,卻又想兩人能共處,世上哪那麼美好的事。
以後一旦太子繼位,二皇子死定了。
要是二皇子把太子拉下了馬,太子也別想活,不過祁家也要跟著糟殃,到時候她是逃呢還是帶著祁家一起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