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為上。”
“是,婢子記住了。”
“去吧,從暗門出去。”
別院的後門因為繡孃的家屬們經常出入而顯得熱鬧了許多,馬柏便又著人悄悄開了張暗門,通旁邊的巷子,這裡出入的人少,他們要辦點什麼事也容易。
沒想到暗門才開好沒幾天就派上了用場。
將身邊的人全派出去,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情況了。
華如初搖頭苦笑,這閒事,她好像不該管,哪怕這很有可能對祁佑有利,更具體點說是對太子有利。
口裡說著不為太子賣命,可她最近做的哪件事不是在給太子增加籌碼?
以前還看不起陶嘉,覺得她為了名利汲汲營營。
現在她不為名利,不也在汲汲營營?
人生,真是有太多無奈了。
要是沒有祁佑的交心,她可能會過得更痛快。
只是心靈會空虛一些。
一對比——還是讓心靈滿足了吧。
自我調侃了一番,華如初回了別院主屋,徑直走到書桌邊。
筆墨紙硯還在原來的位置,倒了點水進硯臺,漫不經心的研墨,衣袖沾了墨跡也沒在意,直到硯臺都快滿了才停手。
將腦子裡的東西落於紙上,想想停停,時而加上幾筆,一張人設關係圖便出來了。
和文興傑有直接關係的是文家,然後是二皇子,和二皇子有關的是皇上,而和皇上有關的是太子,這都是明面上的關係。
文興傑在兗州經年,必定有了一個龐大的利益同盟。
就明面上這些關係來說也是可以有一個拆分的,文家有各自的姻親,二皇子手上的人幾乎就是一個小朝廷,皇上且不說,太子那邊人手比之二皇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人裡,最希望文興傑死的應該是文家,這樣文家才能棄卒保車,不至拔出蘿蔔帶出泥,她甚至懷疑文興傑會這麼快判罪,文家在其中動了手腳。
最不希望文興傑死的應該是太子。
那麼,讓文興傑怒而不能言的是文家吧。
只怕他的所有軟肋都在文家手裡。
世家中長大的人,不是從小就被洗腦要為家族奉獻了嗎?
就像祁佑,再不甘願,也把這祁家當成了他的責任。
難不成這文興傑生有反骨?
還真是,越來越讓她好奇了。
揉了揉手腕,華如初坐回桌邊,在腦子裡將事情理得更順。
後果也稍微想了想。
最後對自己說,‘下次做什麼決定一定要三思再三思,明哲保身雖然窩囊了點,但是性命無憂啊!’
別院的涼亭視線開闊,看著遠遠疾步而來的人,華如初坐直了身體。
“小姐,我們找到馬管家留下的暗號了,雲書姐姐使婢子回來報信,她們跟上去了。”
聽聲音,是晴好,華如初點頭,“在哪裡找到的?”
“皇宮的西邊方向。”
西邊,南朝好像很不喜歡西邊,就比如皇宮,天牢是建在西邊,冷宮是建在西邊,祁府裡關人的地方也是在西邊…
祁佑比預定的時間來得還要早一些,雲書等人都還沒有回來。
看著閒閒坐在涼亭發呆的人,祁佑擔了半天的心放下來。
他還是太不瞭解如初了,怎麼會以為她碰上事就會慌得六神無主呢?
大概是視線太專注,如初看了過來,臉上笑意緩緩綻開,“還沒到午時吧,怎麼回來這麼早?”
“恩,進展如何?”
“雲書她們循著馬柏留下的暗號追上去了,我在等。”
祁佑走到她身邊坐下,“不擔心?”
“有一點吧。”想了想,華如初老實承認,“不太多,若是他們很危急,太原早就鬧開了,哪會到現在都沒點動靜,只是這次馬柏膽子太大了,相對的,收穫應該也不小,我很期望。”
看著那張笑臉,祁佑不自覺的柔了語氣,道:“宮裡蘇嬪娘娘傳出來訊息,皇上身體確實沒以前好了,前幾天暈在了蘇嬪那裡,太醫去之前就醒了過來,外面沒人知道。”
有很多毛病都會致人暈倒,只是這麼一個症狀,不好判斷,華如初問,“太醫怎麼說?”
“說是太過勞累的緣故。”停了停,祁佑又道:“最近太子忙了很多。”
何止是太子忙了很多啊,華如初斜他一眼,“皇上這是開始放權了?”
祁佑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