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婢子這就去拿。”
“等等。”華如初叫住她,也不管祁佑就在身邊,道:“你師傅教你的那些偏門你有沒有丟下?”
秋菲臉上一紅,眼神遊移,不敢看向小姐。
看她這樣,華如初哪還不知道答案,也不怪罪,她本就不是愛死死把人拘在框框裡的人,“分別用小瓷瓶裝上,把藥丸的效用寫好貼在瓶身上。”頓了頓,又道:“寫詳細點。”
冬菲面上一喜,脆聲應下,轉身就要去做準備。
夫人不許她弄這些,她只敢偷偷的學,就怕小姐知道了生氣,沒想到小姐根本就不怪她,那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繼續研究那些師傅所說的歪門邪道了?
想到這裡,冬菲在門邊停下腳步,回頭一臉期待的問,“小姐,您是不是允我以後學這些?”
“我娘不許你學那些是不是?”
“是。”
抿了抿鬢角,華如初眼中是柔和的笑意,祁佑看得分明,只有在提起她孃家人時,如初才會笑得這麼真。
“冬菲,我娘出自武林名門,她很清楚你學那些對我並沒有壞處,她之所以不許你到了冀州後再繼續擺弄那些,是擔心你給我惹來禍事,再者有些相信是有毒的,她怕你害了自己,也害了我,你要是實在喜歡,我在別院專門僻個屋子給你,在那裡面你想怎麼樣都行,我讓馬柏全力支援你,如何?”
冬菲毫不猶豫的搖頭,“不行,婢子要照顧小姐您的身體,婢子不能離開您身邊。”
“擔心我被人害了?”
冬菲點頭,想都不想的。
華如初笑,“如果我不願意,這祁府誰能奈我何?這院子裡全是我的人,就是有幾個安插進來的人也近不得我身,還能對我不利?若是這樣都能讓她們成功,那雲書她們就得回爐重造了。”
“可是”
“就這麼定下了,明日一早你就去別院,讓春玉回來。”
冬菲咬了咬唇,又興奮又不安。
興奮於自己終於能得償所願了。
可一想到要離開小姐身邊,她又滿心不安。
“我的話都不聽了?恩?!”
“婢子不敢,婢子,婢子謝小姐恩典。”
不避不讓的受了她三個響頭,華如初示意她下去做準備。
如拉家常般和祁佑解釋道:“冬菲和江湖郎中學了幾年醫術,看個頭疼腦熱的沒有問題,可她偏偏對毒術感興趣,內宅之中哪能允她如此放肆,出嫁前我娘對她耳提面命的,她也擔心真害了我,天天除了看那些個手扎,也不敢動手去做,不過我倒覺得讓她多學點沒壞處,夫君覺得呢?”
“名字。”
又撿錯重點了,華如初笑了笑,乖順的隨了他,“祁佑你覺得呢?”
“屋裡的事你做主。”頓了頓,又道:“她若學得好了說不定以後能有大用。”
“我也這麼覺得,夫妻本是一體,我總是希望你好的。”
即是一體,你為何又要如此疏遠我?祁佑心道。
驕傲如他,這樣的話自是說不出來,心裡卻又實在難受。
他是真想和如初好好過日子的。
想讓如初的心裡有他。
可他們之間的障礙太多了。
他現在的處境並不允許他隨心所欲。
就是做了,也不見得就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好。
他需要時間,他們之間也不缺時間。
偏有些事是最拖不得的,只會讓如初離他越來越遠。
每每只要一想到這裡,他就有見血的衝動。
祁佑站起身,“我去趟祖父那裡,回來用膳。”
“好,我讓人準備你愛吃的菜。”
多規矩的對話,多乖順的夫人,內宅婦人典範,讓人挑不出一點錯來。
卻偏偏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的,是那個能和他肆意說笑,不管他說什麼她都能接上話的華如初。
祁佑離開後,華如初站在那裡半晌沒有動彈。
保持這樣一個態度,她也很辛苦。
看祁佑露出難受的神情,她同樣不好受。
可是,感情如果不能對等,她如何能交付真心。
她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夫爬別人的床,卻無法容忍愛人精神上肉體上的出軌。
祁佑給不了她她想要的。
既然早知道給不了,又何必強求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