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到後面的話,祁佑視線上移,“怎麼了?”
“忘了。”搖了搖頭,連帶著把剛才那錯誤的感覺也晃掉,慌慌張張的只想著提起一件什麼事來把這種感覺給拋到九霄雲外去,最好是再也不要出現了。
兩人之間越來越曖昧越來越溫情的相處讓華如初亂了陣腳,明知道這樣會出問題,卻只能無奈的任事態這麼發展下去,她總不能無端端叫祁佑不要對她好,不要對她溫柔,不要對她動手動腳…
他們是夫妻,祁佑做什麼都站得住腳,而她,天生吃軟不吃硬,對這樣的祁佑完全無法冷眼相向,有時候,她真寧願祁佑對她壞一點,儘管去妾室那裡享受溫香軟玉,那樣,她才能守住本心。
女人再理智也是會敗給感情的,她從來不敢奢望自己是那個例外,尤其那個在別人面前冷漠寡言的男人還在試著在她面前褪去所有防備,把所有的軟肋送到她手中,只要她不是天生缺了感情這根筋,對上這樣的男人她不知道除了投降一途,還能如何。
可偏偏,她還硬撐著不想投降,不想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兩人之間的這場博弈,勝負未料,可她很清楚,她的心已經沒最開始那麼堅定了,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訊號,她明知道,卻無法可解。
第七十二章心老了
“對了,明天我想去一趟別院,馬柏找了手藝好的匠人回來,我想去看看他們有沒有浪費我的紫砂泥。”
“為何叫那些土叫紫砂泥?”
“我在一本遊記中看到的,這種泥土很特殊,用來做茶具泡茶對身體很有好處,而且茶會很香,時間久了就是不放茶葉也會有茶香,不過遊記中說這種紫砂泥很難得,會伴著大量的甲泥,你給我送來這麼些紫砂泥,甲泥哪去了?”
不知道如初如果知道她這麼看重的紫砂泥不過是百姓看不上的相信時會怎麼想,祁佑心中轉了這麼一個念頭,隨即拋開,避重就輕的道:“老百姓常用你說的甲泥來做茶壺碗盆之類的,不會浪費。”
“那就好,如果我以後還想要會不會很麻煩?”
“不會,我讓人在那裡守著,有了就會送來給你。”
“你讓人直接送到別院去,不要引起別人注意。”
祁佑點頭應下,感覺到如初在暗暗用力想從他手中掙脫,便也不再勉強她,從懷中拿出一個紅布包著的相信放到她手心後鬆了手。
“是什麼?”
“你看看。”
掌心在膝蓋上蹭了蹭,擦乾溼漉漉的掌心,華如初把那紅綢開啟。
“這是…紫玉?”
很滿意看到她驚訝的樣子,祁佑掩飾似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也不看她,道:“玉在太原沒金飾值錢,佩戴的人不多,也就不受重視,這塊玉是無意間看到的,想著你可能會喜歡就拿了來。”
玉在南朝確實沒黃金值錢,但絕不包括紫玉,紫玉極為稀少,因著南朝的一則傳說,紫玉被南朝人奉為避邪的吉祥之物,就是她,手裡也不過只有小手指甲片那麼一小塊,娘看到後還興奮了好一陣,給她備嫁時更是千叮萬囑一定不能丟了,為給她帶來好運的。
雖然她不信那些相信,可一個男人為她尋來這麼大一塊寓意特殊的紫玉時,心狠狠的沉了一下,那力度,讓華如初不自覺的拿手壓了上去。
就連下人都知道紫玉的價值,她不信祁佑不知道,若是把這個呈給太子,太子不管是拿去討了太子妃的歡心還是宮中貴人的喜愛,好處不言而喻。
可祁佑給了她。
祁佑只當她是高興的,眼神越見柔和,萬分覺得這回以權謀私得值當了。
這一夜,華如初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熱情,完全開啟了身體接納祁佑的侵入,氣息交融中,看著男人愉悅的神情,她突然有那麼一刻覺得可惜,如果這個男人能只有她,該多好。
這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有的貪心,只是別人不敢付諸行動。
而她,屈服於世俗,交付了身體,卻不願也不敢交付心。
祁珍極少出府,此時和嫂嫂坐在軟轎裡興奮得坐立難安。
“嫂嫂,真的沒事嗎?娘回來要是知道會不會為難你?”
“你都問過好幾遍了。”華如初給她抿了抿鬢角,“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你哥哥知道的,去向祖母請示時祖母也親口允了,娘怎麼會為難我。”
祁珍不好意思的絞著帕子,“我就是怕給你帶來麻煩,娘把我拘得緊,就是哪家小姐發了名帖過來請我過府去玩,母親也是要再三問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