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孫兒不敢欺瞞您。”
老太爺思慮半晌,“你把人名留下,這事我來處理,你回去陪陪孫媳婦,明日安安心心出門,不用記掛家裡。”
“是。”祁佑起身躬身應下,“只是段氏我留著有用,您暫時別動她。”
老太爺皺眉看他,“這事上不能憐香惜玉。”
“孫兒知曉,段氏要留著,以後能反將二皇子一軍。”
原來是如此,老太爺這才放下心來,要是他沒記錯,這個段氏是佑兒自己納進府來的,若是動了真心便是麻煩。
為了祁家,佑兒付出太多,又奉旨娶了一個有著那樣背景的夫人,若真有個可心可意的人讓他動心,不管如何,他都會成全。
可那個人絕不能是用心不純之人。
“依你,不過你媳婦那裡是不是要提上一句?”
祁佑琢磨了一會,道:“她膽子小,告知她也無用,反倒要擔心她露了馬腳。”
老太爺無可無不可的點頭,“這事我來處理,你回去吧。”
“是,孫兒告退。”
天氣一熱心便煩,再聽到院子裡那棵平日裡挺喜歡的樹上傳來的陣陣蟬鳴聲,華如初暴躁無比。
夏言給她端了綠豆沙過來,看她如此便來到院子,在額前搭了個涼棚抬頭看了看高高的樹頂,上前折了枝樹枝在手裡甩了甩,道:“你們都讓開些,吃到灰我不管啊,把所有門都帶上。”
這下丫頭們哪還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紛紛意動,要不是小姐就在屋內,她們也想鬆鬆筋骨了。
自打來了冀州後,這骨頭都要生鏽了。
雲書笑著搖頭,也不制止,這蟬鳴聲確實太擾人了些,趕走最好,免得小姐中午都歇不好。
所以,祁佑一進院子看到的,就是如初身邊的大丫頭在樹上縱來蹦去,枝條抖得啪啪響。
丫頭們都仰著脖子搭著涼棚看得起勁。
就連如初都在屋門口站著。
祁佑也不驚擾了她們,悄聲走到了如初身邊。
華如初還以為是雲書,漫不經心的道:“這幫丫頭最近都憋得狠了吧,不是叫你把人一茬茬的換出去松泛松泛嗎?”
“你有這麼和我說過嗎?”
華如初猛的回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這到底是祁佑功力太高,瞞住了所有人的耳朵,還是她們集體功力大退?
他一個世家子弟,把武功學這麼好做什麼?讓她們這些出身武林的情何以堪!
能讓如初變臉,祁佑心內有些得意,面上卻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這是在幹什麼?”
簷下的丫頭們臉色都不太好看,要是讓華家的另外幾位主子知道他們精挑細選出來的人還比不得姑爺厲害,她們全得回爐重造。
掃了丫頭們一眼,華如初也沒心情去安慰她們受創的心靈,她自己還想找人安慰呢!
“趕蟬,擾得人心裡不安寧。”
他以前住的地方沒有這麼一棵樹,雖然也能聽到,卻不會如現在這麼明顯,確實是挺擾心的。
說起來,往年這個時候,他早就被蚊蟲叮得不勝其煩了,今年卻好受許多,如初讓人弄來的這些植株真這麼有用?
想著,祁佑便問了出來。
“那是當然,不然我費心思弄它們做什麼,在揚州的家裡每個院子裡都栽種有這個,而且每個院子裡種的都不同,它們的味道不一樣,混合在一起不好聞,分開種卻是極好的。”
“能不能在家裡再種上一些?”
華如初看他,“各個地方?”
“你想種哪裡便種哪裡。”
華如初想了想,“你書房周圍早先我讓人種上了一些,其他人那裡我不管,就在祖父祖母的院子裡種一些吧,別人若是覺得好,就讓人去弄來自己種上就是,並不是多難尋的東西,只是許多人不知道它們的用處。”
“好。”怪不得今年沒有受那罪,原來書房那裡也種上了,一想到她是為自己才這麼做,心裡便覺得妥貼。
這時,夏言從那樹上跳了下來,回過頭來就想賣個乖,卻看到姑爺就站在小姐身邊,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好像漏底了。
華如初哪還不知道她在心虛什麼,要說漏底,只怕就是她自己的底都沒有保住,哪還有資格去怪別人。
“去洗洗,又是汗又是灰的,把院子裡好好收拾一番,還有那樹下的桌子好好清洗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