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的祈盼他懂,三個妾室裡他也最喜綠柳的貼心,想借用她的貼心來撫慰自己一番,可心不但沒靜下來,想到的卻更多了。
在綠柳挽留他時心裡竄出來的怒氣更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當時他在想什麼呢?對,他在想綠柳太不知輕重,怎能如此置新夫人的臉面於不顧,怎能給新夫人惹來閒言碎語。
跨入院門,心中煩煩擾擾的情緒在看到大樹底下空置著的桌椅時驀然就沉澱了下來,環眼四顧,院子早不復一開始的空蕩,細微處添置的東西讓院子看起來鮮活不少,不知道如初說的驅蚊花草有沒有找到,她那身比三房妾室裡面板最好的綠柳還要細膩的肌膚被蚊子叮上一口恐怕就會長出一個大包,冀州他手底下的人熟,還是他派人出去找找吧。
侍候好小姐睡下,又把春玉好好叮囑一番安排出去後,雲書就心神不寧的在屋簷下走來走去,等了許久也不見姑爺回來時她心就冷了半截了,要是姑爺今天就歇在綠柳那裡,小姐這臉面就真要丟光了,府裡那些嘴碎的還不知道會說出怎樣的難聽話來。
正打算迴轉進屋,眼角餘光就瞟到祁佑走了進來,看他站在院門口沒動她也強迫自己站在原地沒有迎上去,她不能表現得太迫切,不能讓姑爺覺得她心虛,她還得…還得露個口風給姑爺知道,小姐並不知道她說的話被姑爺聽去了。
祁佑也終於覺得太陽太烈,抬步往裡走去。
雲書這才迎過來行禮,“雲書見過姑爺。”
“你家小姐呢?”
從語氣裡聽不出來什麼,雲書斟酌著道:“小姐在午歇,她夏天都有這個習慣,婢子這就去喚小姐起身。”
“不用。”沒有去內室,祁佑直接在花廳坐下來,“春玉你安排出去了?”
雲書愣了愣,心下暗暗訝異,嘴裡卻回話道,“是,春玉偶感風寒,婢子擔心她會把病過給小姐,就安排她去了小姐出嫁的那座別院,等她完全康復了再讓她回來。”
“偶感風寒?”
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語氣,雲書卻聽出了嘲諷的味道,卻還是不卑不吭的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