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淡淡的香味又總是鑽進鼻端,被這種香味牽引著注意到她那個人。
如初從來不用他去哄,做什麼事她都很條理分明,遊刃有餘,兩個人在一起說話時她隨便說個話題他都覺得很有意思,不知不覺的就會說很多話,比在任何人面前都要說得多,都要自在輕鬆。
雖然只相處了短短的三天,可他卻很清楚自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哪怕是用過晚膳後在院子裡散步,坐在樹下什麼都不說,只是抬頭看著繁星點點的天空,他居然也覺得歡喜。
而現在坐在這裡,享受著妾室的侍候,他想的卻是那個還帶著新痕的院子,那一屋子精緻,那棵大樹,以及那個人。
帶著點莫名的自己都不能理解的焦躁,祁佑張開眼,“飯菜還沒好?”
綠柳還以為大公子是餓了,連忙道:“快了,知若,你去催催。”
“是。”
祁佑這麼早就回府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老太爺聽到訊息後大為不滿,成親讓佑兒生倦怠之心了?
“他去了內宅還是書房?”
管家祁福輕聲回稟道:“回老爺話,大公子…去了綠柳姑娘院子裡。”
老太爺還沒說什麼,老夫人就皺起眉頭道:“直接去的那裡?”
“是。”
綠柳也是府里長大的,一直侍候佑兒,是個什麼樣的性子老夫人不敢說非常清楚,卻也深知她有些手段,不然以佑兒那自制的性子她爬不上他的床。
還沒有回孫媳婦那裡卻直接去了妾室屋裡,這無疑是打了孫媳婦的臉,新婚才三天哪!
“老太爺,您也別生氣,佑兒什麼性格您還不知道,哪是能被女人影響的人,估計是有話要和綠柳說,敲打她也不一定,您哪,就別管這些了,真有什麼事讓孫媳婦自己處理去,做人媳婦可不是光看著就行的。”
老太爺心下一琢磨確實是這個理,佑兒那性子要是都能被女人左右影響,這天底下就沒有清醒的人了。
不說其他人如何看戲,華如初收到訊息後卻一點沒有在意,倒是對雲書那難看的臉色起了疑,“雲書,你生病了?是不是過了春玉的病氣?”
雲書強壓下滿心的心慌意亂,道:“婢子沒事,就是沒睡好,小姐,您”
“想說什麼就說,這裡又沒有外人。”祁府安排的那些下人都被支使的遠遠的,根本靠近不了這裡。
雲書一咬牙,把話問了出來,“您一點也不難過?”
“我為什麼要難過?綠柳是他的妾室,他去那裡不是正常的嗎?別說現在還是青天白日,就是晚上去那邊夜宿也是應該的,你們幾個,都給我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去想那些不該想的,這個男人從我成親前就註定了不可能只有我一個,真要算起來我還是後來的,要不舒服也是她們不舒服。”
“那怎麼能一樣,您是姑爺明媒正娶的,那些算什麼,充其量就是”
“雲書!”
華如初很少發脾氣,當她沉了臉色時,雲書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錯,背後道人是非是小姐最不能容的,哪怕那個人值得千刀萬剮。
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雲書額頭觸地,“是雲書的錯,請小姐責罰。”
秋謹等人也全都跪了下去,華如初沉默半晌,把心頭的那點火星壓了下去,她不是天生大方,感情上來說甚至是吝嗇的,只是太清楚有些事必須大方,不在意是一回事,可要和人共用一個男人的事實還是讓她覺得難受。
“雲書,還有你們幾個,我最後和你們說一次,我這裡不禁八卦傳言,卻禁道人是非,你們把握好分寸,這其中的區別很大,八卦傳言我們是聽別人說,道人是非卻是從你的嘴裡說出去,流言是能要人命的,真要對付她們我萬千種方法,而這個方法,我最不屑,守好自己的底限,不要讓自己變得和那些醜陋的人一樣嘴臉,我的人,就該抬頭挺胸做人,不虧心,有傲氣,就算是做奴婢,也是最有骨氣有本事的奴婢,這些話,我很多年前就和你們說過,你們也一直做得很好,我不希望你們在祁府後宅這個大染缸裡一朝破功,如果你們變得和那些人一樣,那麼,我絕不會再留你們在我身邊。”
雲書伏在地上的身體在發抖,她也曾經自滿過,在別人的追捧中迷失過,可一看到小姐,她就知道其實她什麼都不是,那些他人眼中的讚賞羨慕佩服,都是給在後面操縱一切的小姐的,而不是她。
她想像過離開小姐會是什麼樣,小姐早就許了她婚嫁自由,她可以找個人過自己的日子,然後呢?圍著夫君轉,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