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遲了。”
“恩。”
“遲了也沒關係?”
“恩。”
…她好想抽他!
彷彿感覺到了華如初即將要暴走的情緒,祁佑終於鬆開了手,臉上的笑意明顯得華如初忘了剛才的困窘,只餘滿心得意,如果一個擁抱就能讓男人露出笑臉,她的這點代價實在是太值得了,這還是自認識以來頭一次看到男人笑!
膽大包天的伸出手戳了戳男人的臉,“笑起來很好看,看起來不那麼老了。”
祁佑危險的眯起眼,“老?”
華如初後知後覺的搖頭,“不老,是成熟,成熟。”
要不是時辰確實不早了,祁佑倒真想用行動讓她把這個老字收回去,“今兒個我會早些回來的。”
話裡的意思華如初不敢深究,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深究下去吃虧的一定是她,匆匆從梳妝檯的盒子裡拿出一個玉佩掛到祁佑腰間,邊道:“這是我自己做的,你要是不喜歡明兒個不再戴了就是,就當是換個新鮮。”
祁佑向來記性好,看到這個玉佩就知道和華如逸來送親時腰上佩戴的那塊一樣,當時沒別覺得如何,現在想來,能得如初送這個,應該也是一種認同吧。
嘴角忍不住抿了抿,想起剛才她說他笑了,可惜沒有來得及去照鏡子,他都忘了自己多久沒笑過了,在自己完全能夠控制住情緒的那年就想大哭大笑來發洩,可是不要說眼淚流不出來,就連笑,都成了哭笑不得,怪異之極。
就這麼僵著臉過了好些年,祖父祖母愧疚,太子也嘆息過,可這些都太過表面了,他的痛苦他的難過他的悲傷,沒人清楚,得不來別人的安慰,不管傷得多重都只能自己療傷,時間一長與別人的距離便拉得越遠,就算是無意,也再回不去了。
摩挲著紅結下的玉佩,祁佑努力又勾了勾嘴角,試圖再笑一笑,“我很喜歡,以後就用這個。”
笑得真僵硬,這個樣子的男人讓人心疼,尤其是在華如初這種一直很想有個孩子的母性光輝過剩的女人面前,“當你的情緒到了想笑時你別再控制自己,那時就自然而然的笑出來了,別勉強自己,會難受。”
被如初這麼看著,祁佑只覺得狼狽不堪,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