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丫頭們都出來了,雲書不敢冒然闖進來,在屋外揚聲道:“小姐,姑爺,湯來了。”
“進來。”
拿勺子舀了舀。試了試溫度,唔,剛剛好,“快喝點暖暖胃。”
“恩。”被體貼的照顧著。祁佑聲音裡都帶上了懶懶的鼻音。
華如初還是掛心冬菲的事,侍候著祁佑用了飯後兩人便回了屋。
兩個小丫頭抬了腳盆進來,水上冒著熱氣。
這個腳盆是嫁妝,做得很大。泡兩雙腳綽綽有餘,她今天特意讓人尋出來的。
“來。一起泡。”
這是個很新鮮的體驗,祁佑連猶豫都沒有就坐下來自己脫了鞋襪。
華如初速度也不慢。
一雙腳白嫩嫩的,連腳趾頭都圓潤可愛,一雙腳則要大上許多,顏色也要深上些許,你踩我一下,我踩你一下,心裡藏了再多的事也松泛了。
看祁佑臉上露出他自己都不自知的笑容,華如初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做得再對也沒有了。
夫妻感情也是需要經營的,祁佑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而她,也不能只接受不付出。
這樣小小的**手段既無傷大雅,又能讓兩人更親近,何樂而不為?
她也是希望兩人能相處愉快的。
熱氣由腳底蔓延至全身,相對而坐的兩人都有些懶懶的。
卻誰也不想再說前面那個話題破壞了這美好的氛圍。
“我今日才知道你替我解決了麻煩,怎麼也不和我說說?還聯合秋謹馬柏瞞著我。”
祁佑自然知道她指的什麼事,抓了她的手在手中把玩,道:“小事而已,你那陣又忙,不想讓你多費心,我讓人看著繡紡了,斷不會讓人打了主意去,不過繡娘每日都要往返於別院,這於她們不利,要是半途出點什麼事,損失就大了。”
“恩,我也想到了,今日才和秋謹說了讓她去打聽一下繡紡兩邊的房屋有沒有想賣的,多出些銀錢也無妨。”
“這事我去辦,我比秋謹好出面。”
“恩,也好,誰都知道繡妨是我的,你是我夫君,由你出面更好些。”
碰了碰如初泡紅了的腳背,祁佑又說起一事,“魏寧的通房丫頭我查到了些,確實是個很有心思手段的,魏寧對她也不錯,祁珍…鬥不過。”
“有沒有孩子?”
祁佑搖頭,“魏家家風很嚴,不然也不會只有一個通房丫頭,就是再有手段,正妻沒進門之前她也不要起那個心思,不然魏家容不下她。”
“有了孩子也容不下?”
“容不下,別家也許會以子為貴,魏家不會,魏家很重嫡庶,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魏家會灌她喝一碗藥再打發出府。”
“這樣的話,祁珍未必就鬥不過,左右還有時間,我再想想。”其實最好的法子是想法子將那通房趕出魏府,可魏家公子身邊總不能一直沒人,換一個也不一定就單純,還不如把重點放在祁珍身上。
小妾是防不住的,男人如果貪新鮮,三天兩頭抬人進門你都沒輒,可你要是能抓住男人的心,外面再美女如雲也無他無干。
兩人一邊泡著腳,一邊輕聲說著話,直至人都昏昏欲睡,水也不那麼熱了才雙雙爬上床。
床上放了湯婆子,暖烘烘的,還有祁佑這個大暖爐,華如初覺得她在北方的第一個冬天也許沒有想像中那麼難熬。
次日一早,祁佑就當差去了。
她懶勁還沒過來,就有丫頭通傳祁沈氏來了,忙收拾妥當出去見客。
“這是才起?”
“也不是,早上和夫君一起用的早飯,後來實在是困得慌,就又回去躺了會。”
祁沈氏笑得意味深長,眼神還若有似無的落在他肚子上,“哦哦,困得慌,晚上不要太累,你們都還年輕。”
華如初一口茶全嗆進了氣管,咳了個驚天動氣,看著祁沈氏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像個長輩說的話嗎?
“做什麼這麼激動,你們本就還年輕,孩子的事急不得。”
原來她以為自己擔心子嗣的事,華如初輕咳了兩聲,聲音帶著些沙,“我沒著急,就是被您嚇著了。”
“真不經嚇,得了,我也不是來找你的,冬菲呢?”
華如初沒有瞞她,“去太子府了,恐怕還要幾天才能回來,您就照她以前和你說的先做著吧。”
祁沈氏難掩失望,“那就辦法了,我可沒膽子和太子妃搶人。”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