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銀子被你爹揮霍了也不在乎。”
“誰說我在乎了,江伯你都不知道看我爹那麼大方我有多心疼,可沒辦法,那是我爹,施了銀子出去得了別人的感激讓他快樂,那便讓他快樂吧,不過是銀子,雖說花得多了些,我也總能賺得回來。”
眼睛明明是看著這場莫名至極的打鬥,可眼前浮現的全是在揚州時的點點滴滴。
爹除了花錢花得太大方了些,可一旦有什麼事,他絕對是站在最前面的,不會讓她承受一丁半點,她不愛動手,所以她爹總忘了她有足夠自保的實力,只把她當成個光有腦子卻柔弱的么女來護著,生怕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若是爹爹在這裡,一定不會讓她面對這樣的場面吧。
明明她做了那麼多,付出那麼多,到頭來卻要被如此對待。
早知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大傷四方,讓誰都不敢輕易招惹。
可一開始決定允了這門親事,不就是想要從中轉圜嗎?
皇帝防著武林造他的反,太子和皇帝同樣的心思,對武林的警惕從沒放鬆,二皇子倒是不防著,可他是明晃晃的利用,利用完了還要背黑鍋死一片。
她要是在太原還高調囂張,豈不是坐實了皇帝的想法?
她那麼忍著,那麼忍著…
忍到皇帝那裡都過關了,得了他一個好字,哪想到這個她幫著出謀劃策的太子卻要如此待她!
她如何能想得通。
眼底有些酸澀,華如初扯了扯嘴角,什麼時候要能澀出眼淚水來了,她才舒坦。
打鬥已經進入尾聲,雙方都有顧忌,沒有弄出人命,受點傷卻是難免的,就像華如初下的命令那樣,不少人都被清了出去。
這邊的打鬥已經引來了官府的巡衛,被外面的人打發了去。
太子府中,淵閣內。
三人正各自忙碌,就看到周良急急忙忙進來,邊走邊道:“殿下,不好了,那邊打起來了。”
聞昱丹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不是讓他們去請人嗎?怎麼會打起來?”
周良不由得看了祁大公子一眼,道:“來人回報說是對方蠻橫無禮,將他們趕了出來,他們為了將人請來,只得多召了許多人手去,結果還是沒能打過,他們來請示老奴,殿下您看”
“不可能。”祁佑想都不想便插了話,“當時夫人說話時我在場,親耳聽到他答應若是殿下需要,他會出診,武林中人講究君子一諾,快馬一鞭,那人看著就不像是個毀諾之人,況且他即將要娶的是夫人的丫頭,更不會不將夫人的話當一回事。”
聞昱丹也不覺得原及那個聰明的夫人會做出這樣不理智的事,那難不成真是他的人說了或者做了什麼惹人嫌的事?
厲眼看向周良,聞昱丹問,“太子府的人在外名聲如何?可有做仗勢欺人之事?”
周良眼神閃了閃,不敢說出實情,只是道:“世家中的家僕家將況且常有這樣的事,太子府若是出了幾個這樣的人也不足為奇。”
“那就是說,這樣的人有?並且不少?為何我從不知?”
這樣的事哪敢告訴您啊!自己人不會去告這狀,外人更不敢。
祁佑這時卻想到了別的,“那邊都有誰在?回稟之人有沒有說?”
周良無比感謝祁大公子這番問話,連忙回道:“說了,原本只有醫館的七人,後來又來了六個”
等等,後面去的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大張著眼看向主子,周良眼眼睜的看著主子也變了臉色,黑沉著臉從牙縫裡擠出話來,“本宮倒要看看他們都做了些什麼蠢事,備馬。”
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周良也顧不得擦擦,忙不迭的去牽馬,心裡邊連連祈禱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殿下欠了人家那麼大人情,人家沒索求一點回報不說,還時不時的去陪太子妃說說話,身份上又是祁大公子的夫人,要真是捅了這個馬蜂窩,殿下恐怕會徹查。
不過…要真是徹查,倒也好。
周良腳步不停,嘴角卻微微勾起,他無意冒犯祁少夫人,可若是能經由這事讓太子知曉下面人的一些行事,他很高興。
有些人,確實該受點教訓了。
他們是太子殿下的人不錯,可不能光給殿上臉上抹黑。
屋內,聞昱丹看向臉色不太好的原及,想說點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最後拍了拍他肩膀,道:“若真是他們冒犯了你夫人,我定給會給你一個交待。”
祁佑心頭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