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就是,原及都給太子賣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命了,他夫人那裡也就不用照著那些個規矩來。”
“是,老奴一會就去吩咐。”
華如初在馬車上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把隨行的幾個丫頭都嚇了一跳,“小姐,您沒有著涼吧。”
“早上還好好的,就在太子府呆了一會,怎會著涼,別瞎擔心。”在丫頭面前,華如初也不忍著,用力揉了幾下鼻子,癢癢得慌。
幾個丫頭紛紛移開眼,當沒看到小姐一點不優雅的動作。
“也不知道太醫院有沒有最後兩味藥。”
而此時的太子府文淵閣,莫問和祁佑都沒什麼心思處理事情,文興傑牽涉太大,要是真能救活,太子能從中得多大的利他們再清楚不過,哪還有心思辦其他事。
又看了眼漏刻,祁佑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太子回來得越晚,他越擔心是因為太醫院沒有他們要的那兩味藥材。
“怎的還未回來?平時這時候早該下朝了。”莫問自言自語道。
祁佑耳朵一動,站起身來迎向門口,莫問迅速起身,跟隨其後。
這方面跟著祁佑錯不了。
“殿下。”
聞昱丹快步進來,額上微微有著汗漬,將兩個盒子遞給祁佑,道:“快拿去給大夫。”
“是。”
祁佑一走,莫問就迫不及待的問,“您比平日晚歸,是不是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接過周良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汗,聞昱丹終於舒了口氣,“剛使人去太醫院索了藥,父皇便召我前去,我還當這事曝露了,嚇得一身的汗,幸好父皇提的根本不是這事。”
想到當時的情形,莫問也捏了一把汗,換成一個性子不那麼堅定的人,在那位帝皇面前只怕都得露怯,好在太子的性格被皇上打磨得異常堅韌,心裡再沒底,表面上也不會露出分毫。
華如初一聽得祁佑使人傳回來的話便急匆匆出了府,讓祁府的人又詫異又羨慕,能這樣自由出府的,數遍太原的貴婦人也沒幾個。
老太太都免不了和老太爺抱怨,老太爺卻穩得住,掀了掀眼皮道:“她最近在忙的都是和佑兒有關的事,對佑兒有百利而無一害,你不要管。”
顯然,華如初這些天的所作所為老太爺並不是一點不知的。
得到這樣一句話,老太太自然也就不說什麼了,只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喜,老一輩的人,總是喜歡規矩一些的婦人。
地下室內,江軒將一干多餘的人都趕出了屋,瞪起眼睛就兇,“都圍著做什麼,我還能一針要了他的命?那是在保他的命,這一劑藥下去他有得受,不用金針穩住我擔心他會受不了,不過我老頭子把醜話說在前頭了,就算真救過來了也得養個一年半載才能好轉,還盡得用好藥養著,你們別把人救活了等他沒利用價值後又將人丟了,那樣我還不如不救他。”
“江伯伯,我華三是這種人嗎?您都認識我多少年了,我哪有那麼差勁。”
江軒看她一眼,冷哼一聲,“你是沒有,可保不住別人有。”
華如初聽得一頭汗,她還真保不住太子殿下是不是得了好處就將人扔了。
側頭看了祁佑一眼,祁佑給出保證,“不會。”
簡單的兩個字瞬間讓華如初挺直了背,“江伯伯,祁佑說不會就一定不會,你放心去忙活吧。”
就這麼信他?江軒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看了幾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進去忙了。
華三是他看著長大的小輩,他自然希望她的日子能過得痛快。
現在看來這個祁家公子倒也不錯,至少沒把三丫頭拘在內宅裡。
華三那丫頭說難聽點就是驚弓之鳥,一般人接近不了,稍微走近一點就飛跑了,可她若真讓人靠近,便是對那人放心。
藥已經熬好了,金針也紮上了,為了讓文興傑不掙扎,還用結實的繩子將人綁住了。
這完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華如初打了個冷顫,決定江伯在太原期間內一定不能生病,她擔心江伯也會這麼對她。
“怎麼手這麼涼?”無意間捱到如初的手,祁佑皺眉握住。
“涼嗎?大概是這地底下溼氣太重,沒事,我身體好得很。”
祁佑不贊同的看她一眼,緊了緊她的衣領,側頭吩咐離他們最近的雲書,“去將我的披風拿來。”
“是。”
披風就掛在外面,幾息間就送到了祁佑手裡。
他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