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再泡上一刻鐘就行了。”
“恩,辛苦你了,去歇著吧,換人進來侍候。”
冬菲確實有些撐不住了,捧著藥箱退了出去,她的功力到底還是差了些,一次金針下來便動不了,師傅能來上三次。
門開了又關,外面有人守著,華如初也沒注意進來的人是誰,懶洋洋的道:“替我舀水淋淋肩膀。”
沒人應話,卻聽到了舀水的聲音,然後是淋到肩膀上的熱湯。
心下一動,華如初還是沒有張眼,“祁佑?”
“恩。”
“下午不用去當差?”
“使人去報過信了,一會再去沒事。”
華如初享受著來自夫君的侍候,聲音都帶著股軟軟的勁,“我在別院住一晚真的沒有問題?老太太會不會不高興?”
“你生病了。”
這當然是個理由,但是對於老人來說恐怕只會覺得她不守規矩吧,別院離祁府也只那麼遠,用馬車拖回去請個大夫能費多少事?
不過既然祁佑應下了,她自然不會堅持說要回去,這別院是她的地盤,就連空氣都感覺要新鮮些。
扯了下嘴角,華如初非常理直氣壯的享受老公的維護。
將如初抱到床上安置好,看著她喝了湯藥沉沉睡去,祁佑才悄無聲息的離開。
先去了趟太子府將文興傑的事說明,決定了晚上將人偷偷送到太子在外的一處暗宅後,祁佑便告假回家。
只能說他一直都素行太良好,太子連追問一句都沒有便準了。
一回府,祁佑便去見了老太爺,但凡重要的事,太子又沒囑咐不能傳六耳的他都會和老太爺說一說。
老太爺等閒不發表看法,一旦說什麼便直指中心,他們漏掉的地方也能發現並且補上。
這事關係重大,牽扯又廣,祁佑還想讓祖父更喜歡如初,更不會隱瞞。
饒是老太爺久經風浪,聽到長孫的一番話也嚇得夠嗆。
他怎麼都沒想到那個不哼不哈的孫媳婦居然有這魄力,不過,這才有點武林中人的樣子。
“她膽子也太大了,一個不好不止她要遭禍,祁府也會受到殃及,你要管著些,別讓她一揭了那層偽裝就肆無忌憚了。”
祁佑有些不高興祖父這麼說如初,道:“如初雖然膽大,卻並不魯莽,不會讓自己陷於不利。”
“知道你護著她,我並不是說她錯,她做這些都是為了你,祖父我高興都來不及,怎會怪她,只是太原這地方不是揚州,謹慎些並是好的。”
“是。”
居然在天牢把文興傑給換出來了,老太爺到現在都還有些不相信,文興傑是誰?文家的頂樑柱,不知道掌握了多少文家的秘密,卻被文興邦陷害至此,就不知道他醒來後是為了家族認下這個虧還是報仇雪恨。
不過被家族捨棄至此,再忠誠的心都冷了吧。
冷得好,只要冷了心就有要利用的地方,這人在太子手裡有大用。
又追問了一些細節,祁佑都一一說了,只是問起去天牢的人是誰時,祁佑沒有明說,“如初孃家人在別院放著幾個保護她的人。”
“不是她自己動的手?”
“不是。”
老爺子定定的看著自己的長孫,“她身手如何?”
祁佑回得肯定無比,“從未看她動過手,也感覺不到她有功夫,倒是她身邊那幾個丫頭身手不弱。”
老爺子點頭,那幾個丫頭他看得出來,就那孫媳婦他不能肯定。
祁佑猜測如初應該是有個特別的法門將自己藏了起來,不然也瞞不過祖父。
“好了,難得你回來得早我就不留你了,回屋去吧。”
祁佑沒有如往日一般聽到這話就告退,而是道:“如初生了病,江大夫說她生病非常麻煩,要用金針,不然就要折騰很長時間,他說最好是讓如初在別院住上一晚,明日應該就能好一大半,孫兒做主允了。”
“病了?很嚴重?”金針渡穴一般人可不會,看樣子那個江大夫果然有兩下子。
“是。”
敲了敲桌子,老太爺點頭,“知道了,你祖母那裡我去說。”
“多謝祖父。”
“謝什麼,她會生病也是為你的事操勞的,我分得清好歹。”斥了一句,老太爺瞅了孫子一眼,“你是打算今晚也住那邊去?”
“是。”
就知道是這樣,不過也好,小兩口關係看起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