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己見,根本看不到這些。
來到主院,祁福深吸了口氣掀簾進去,入眼的罩籠讓他又是一陣晃神。
這也是大少夫人孝敬的。
“看到她了?”
祁福回過神來,忙回話道:“是,老奴將老太太的話將轉告了她,只是她說前一陣為了給大公子準備東西準備得太累了,人乏得很,這些日子要歇上一歇才行,所以府裡的事暫時就不管了。”
老太爺重重的頓了頓拐仗,“哼,你也不用替她圓話了,我看她是根本不想管了吧。”
“老奴看著大少夫人臉色確實不怎麼好,畢竟…畢竟大公子去的地方是戰場,她心裡必是擔心的。”
老太太想起當年太爺出征時自己的表現,嘆了口氣幫著說了幾句話,“祁福說的也有道理,自己的男人要上戰場了哪能不擔心,老太爺,我是過來人,那種擔心彷徨我清楚,就且讓她先歇上一陣吧。”
到底是自己親手將大孫子送上戰場的,連個商量都沒打,說起這事老太爺到底也不是那麼有底氣,雖然還是氣咻咻的樣子,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了。
祁福悄悄抹了把汗,長長吐出一口氣。
華如初回屋後便下了一連串的吩咐,“從今日起我們院裡的所有吃喝都不要從祁府拿,如非必要,任何人都不要去串門,實在憋不住了就去別院呆上一段時間,不管府裡誰來見我都給我攔著,我誰都不見。”
幾個丫頭對望一眼,雲書問,“那要是祁珍小姐來了”
“不見,我教了她這麼多東西,她也該長大了。”
“是。”
要不是知道太子妃必會派人來請她,她都想關門閉院。
祁佑離開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正好給了她時間和機會為琳琅閣的開張做準備。
哥哥來信說會隨葛榔頭的船一起過來,江伯在太行山的房子也要動工了,她忙得很,沒時間理祁府那些雞毛蒜皮的事。
可是,她沒想到她會失眠。
以至第二日陳嬤嬤來傳太子妃的話時看到她的神情大吃了一驚。
她看到的華氏永遠都是精神煥發的,這副憔悴樣子還是頭一次見。
老太太自是也覺得驚訝,也就更信了祁福的話,語氣都溫柔了兩分,“既是太子妃娘娘相請,你就快去吧。”
陳嬤嬤朝著老夫人福了一福。道:“娘娘讓老奴替她向您請個罪,太子初離開,她又是雙身子的人,心裡總覺得不安,這段時間怕是會多讓大少夫人去相陪,還希望老夫人能放人。”
老太太忙道:“放人,自然放人,我家佑兒也是剛離開,佑兒媳婦怕是也需要人陪著。讓她去陪太子妃正好,兩人也好說說話。”
“如此,老奴替娘娘謝過老夫人。”
“萬不可如此說,娘娘是雙身子的人,還請以身體為重。太子必能得勝而歸。”
“借老夫人吉言。”陳嬤嬤又福了一福,轉頭看向華如初,“大少夫人現在能走嗎?”
“可以。”
“老奴失禮了,出來之前娘娘就說了希望您能快些去,馬車就在外等候,大少夫人請。”
直到兩人走遠了,老太太才想起來什麼。忙問身邊的人,“雙芷,華氏進來時行禮了嗎?”
雙芷想都不想的回道:“自是行了的,奴婢記得清清楚楚。”
“那就好。我還道她連禮節都不知道了。”
雙芷低垂著眉眼,不多一言。
祁安也隨著上戰場去了,成親的事自然只能往後推,她現在倒不擔心再被塞進誰屋裡做姨奶奶。而是擔心那人再也回不來。
大少夫人的心情她明白,不要說大少夫人。就是她,不也怨著嗎?
大少夫人又如何能心平氣和。
難得的,這一路上陳嬤嬤都沒有多問什麼,華如初感謝她的這份體貼,乾脆閉上眼睛養神。
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疲憊讓她提不起一點勁來。
看樣子這段時間得讓冬菲跟在身邊才行。
太子妃看到華如初的反應和陳嬤嬤一樣,吃驚得不行。
這個向來精力十足的人突然萎靡下來,讓她看著不順眼極了。
華如初剛想行禮就被阻止了,“這是怎麼了?擔心原及?”
在宮女端來的圓墩上坐下,華如初掩嘴打了個呵欠,“昨晚沒睡著,明明身體極度渴睡,可一到床上就怎麼都睡不著了。”
“那你在我這裡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