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祁佑眼中有欣慰,卻仍然不願意鬆口,“潤之,這是上戰場,不是出去遊玩,豈可兒戲。”
梁世濤,字潤之。
和以往嘻笑的神情不同,這時候的梁世濤很嚴肅,就因為他這嚴肅的態度讓祁佑知道他不是說笑而無法一口回絕。
“就因為知道是去戰場我才來找你,我傢什麼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各房鬥得厲害,我上面有個兄長壓著,無論如何最後都是輪不到我來當家做主的,還不如拼上一把,我身手也還過得去,去了一定不給你拖的腿。”
“你爹同意了?”
梁世濤垂下眉眼,神情看起來有些冷冷的,“他兒子多,我既不是最長,也不是最幼,不過是佔了個嫡的名分罷了,我主動提出上戰場他能不同意?死了他不多我一個盡孝,如果能立得一星半點的功勞,於梁家不也是有益?我早把所謂的大家族看透了,與其依附他們苟延殘喘,還不如自己去博一把前程。”
“你想好了?就算可能送命也要去?”
“是,我想好了。”梁世濤突然一笑,“跟著你和太子應該是最安全的吧,你總不能讓我去打前鋒。”
“戰場上的事說不好,誰也不知道到時會走到哪一步。如果你真的考慮清楚了,我會和太子說。”
梁世濤大喜,連忙長躬謝過。
自從太子掛帥親征的訊息傳開後他就在想了,琢磨了幾個晚上還是覺得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他這一輩子如果就這麼下去日子也不是過不得,可是仰人鼻息的日子他真是過得夠了。
原及不用說,從小混到大的朋友。知道他身手有多好,就是太子也必定會呆在最安全的地方,他只要跟著這兩人,怎麼想都危險不到哪裡去。
他腦子裡算得可清楚。
將人送走,祁佑便吩咐門房。以後不管是誰來找他都說他不在。
梁世濤心裡那點小算盤他哪能不知,恐怕還會有其他人也打這個主意,只是和梁世濤畢竟情份稍有不同。能幫上一把的時候也就幫了。
可其他人他卻不能冒然帶去戰場,拖人後腿不說,一旦哪個沒能囫圇著帶回來他不好交待。
經過主院的時候,他腳步稍微一頓便繼續往前走。
有些話猶在耳,情份早在那時便已經斷了。
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