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開始不好說話時,軟硬都她對無用。
老太爺還用這種態度…
祁福連忙看向老太太,希望老太太能勸上一勸,大少夫人絕不是好拿捏的,別到時讓府裡亂了套。
老太太倒是真開口了,說的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這一陣府裡沒什麼事,要處理的事也不多,就是她不管也無礙,可是佑兒要去戰場。我們是不是要替他多準備些東西?戰場上的事您最明白了,您給我指點指點。”
“不用你,佑兒現在有媳婦,這是她該準備的。”
“可是佑兒媳婦明顯”
“明顯什麼?”老太爺冷笑,“原以為她是個拎得清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做為祁家的子孫。上戰場將祁家的榮耀拼回來是本份,她做為祁家的媳婦,要做的就是替佑兒準備好一應東西,將人妥妥當當的送走,而不是耍脾氣。我體諒她成婚尚短,但是她真要以為想憑她的身份做什麼…我就是拼著違了聖上的意,也要休她回華家。”
老太太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可看著老太爺那神情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這家裡老太爺才是天,她遵循他的決定就是。
屋外,祁中然在外面向來帶著兩分笑的臉上此時再不見一點笑意。
要不是今日上峰要他出來辦事,他正好有事要問爹便回來了一趟,也不會聽到這樣一番話。
他以前曾勸過爹,不要總讓佑兒去做那些危險的事,可爹卻說他以前沒有教養過。現在也沒有資格來管佑兒的事。
他自知理虧,只得一切都隨了爹去。
可是,這並不包括他要眼睜睜的看著爹為了祁家的榮耀將佑兒送上戰場去。
也不敲門。祁中然直接走了進去。
甚至連禮都沒行就開口道:“我以為只有太子要親征,太子一走,太子府中需要有人坐鎮。一應事情也需要有人打理,佑兒是不二人選。”
老太爺沒有回他的話,而是皺眉質問,“這個時辰你為何會回來?”
“請爹回答兒子的話,佑兒上戰場,是不是您前日去皇宮向皇上請命的?”
“是又如何?你以為沒有佑兒隨扈,皇上會放心讓太子前去?”
祁中然頭一次為了兒子怒髮衝冠,忘了對父親的畏懼,將滿心的憤慨發洩出來,“您自己便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有經驗有親兵,還有擁戴的將士,最終也是落得一身的傷只能回家榮養,佑兒還這麼年輕,連個兒子都沒有,您怎麼忍心將他送去戰場?那是戰場,會死人會重傷,會像您一樣再也上不得馬提不動刀。您是不是忘了,那是您的親孫子,為了祁府從小便在外為祁府拼殺的孫子,讓祁府即使沒人再撐得起來也無人敢小看,您能不能對他仁慈一點?不要總陷他於死地?還是說您根本就是恨他,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他再也回不來!”
老太爺胸膛急劇起伏,看不太清的視線牢牢的死死的盯著他的大兒子,祁家從沒人敢忤逆他,兒子雖說不堪重任,卻事事以他為先,哪怕老二在外再混,在家也是老老實實的,大兒子除了無作為,並無任何短處,老三才識不夠,卻勝在會鑽營,現在三兄弟裡走得最好的就是他,可是,現在他的大兒子卻在高聲質問他,在衝他喊,為了他的兒子。
老太太看情況不好,忙朝著祁福使眼色,口裡卻朝著大兒子喝斥,“瞎嚷嚷什麼,你爹做什麼事不是為了祁府好,快給我出去清醒清醒,冷靜好了來給你爹道歉。”
祁福也連忙上前,低聲道:“大爺,您先出去,老太爺身體不好,您別再氣著他。”
可是,老太爺不想在聽了那樣一番話後讓兒子離開,祁中然也不想就這麼走,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他的兒子為祁家做了那麼多,爹不寶貝著他也就算了,還理所當然的把一件又一件難事交給他。
難不成太能幹都成了佑兒的錯?
佑兒日復一日的承受這些,就算他把祁府當成了責任,卻對祁府再無感情。
爹難道不知道嗎?
“祁中然,你現在知道來心疼你兒子了?你有什麼資格?你教過他一天嗎?你像個做爹的管過他嗎?你為他做過什麼?一日日的混日子,但凡你有點出息,我又何必事事讓佑兒出頭?你說我對他不仁慈,我如何對他仁慈?這些事除了他,你們誰還做得來?你可知道,只要在戰場上護下了太子,讓太子立了軍功,一旦太子繼位,這從龍之功才有份量?祁家遲早有一天是要交到他手裡的。他現在可謂是在為自己打拼,哪裡過份?你要真心疼他就去好好說說你媳婦,讓她趕緊給佑兒準備些保命的資本,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