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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華如夢拿過來摸了摸就倒出來看。
是塊玲瓏剔透的玉,雕刻出一個她從沒見過的影象,看著像個人。
華如初當然不會說這是個玉觀音,她畫了圖找琳琅閣的師傅廢了不少材料才做成功的。
她有著上世的思想,所以也就記著男戴觀音女戴佛這樣的話。
這個世界可能沒有觀音娘娘,可私心裡她希望她的小侄兒能得到另外那個世界神佛的照應,健健康康的成長。
“反正不是二姐你能戴的,你就別問了,等天氣暖和點了你就將這玉掛到侄子脖子上,不管有用沒用,總歸是我一片心意。”
“你當我和你一樣看到好東西就想扒拉回來啊!”華如夢白她一眼,又塞回了兒子的棉包裡。
美人就算翻白眼也是漂亮的,華如初笑嘻嘻的在心裡調戲二姐,親了侄子一口問,“我只知道我侄子大名叫嚴惜,乳名是什麼?”
“笑笑。”
華如初腦瓜子一轉就知道這是二姐取的名了,“你還在怨念姐夫不愛說笑啊,阿佑也不常笑,我就不嫌,才嫁過去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是不笑,那張臉僵得都做不出表情了,現在已經好多了。”
“一直是從你的信裡聽說一兩句這樣那樣的事,現在有時間,你詳細點說說,他改姓聞的事就那麼順利?祁家能放人?”
“祁家都將他逐出家族,並且狠到剝奪了他的姓氏,他們還有臉來阻止不成,再說那是儲君賜姓,誰敢置喙。”華如初不想嚇著笑笑,將他往他娘懷裡送。
“逐出家族?剝奪姓氏?”忘了姐姐的氣性也不小,華如初手一縮,換個方向送到了娘懷裡,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任雅真失笑搖頭,輕拍著孩子安撫,耳朵卻豎起,不錯漏女兒的對話。
“快說,怎麼回事。”
喝了口茶,華如初將嫁過去後的事一一道來,要是相隔兩地,她自然是報喜不報憂,可她人好好的就站在兩人眼前,也就沒什麼好瞞的了,她想讓家人都知道阿佑對她有多好。
茶喝了三盞,時間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華如初的聲音才停下來。
一直傾聽的兩母女也籲出一口長氣。
這也好在她們華家的女兒是這麼個不好欺的性子,換成別家小姐,不定會被祁家拿捏成什麼樣。
“所以你們現在是別府而居,不用受任何人的氣了?”
“自然,誰還能管到我。”
“沒想到妹夫還有這魄力,能為你做到這程度,好樣的。”
任雅真卻有些擔心,“他現在心裡有你,所以能為你做到這程度,要是以後…這性子到底是太絕情了些。”
華如初握著母親的手安慰,“娘,我不是那些什麼都不懂,只能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就算真有那個萬一誰吃虧還不一定呢!您擔心得太遠了些,再說阿佑對我真不真心我感覺得到,他要是拖拖拉拉的既離不了祁家又想拖著我我才不幹,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離了祁家生活就行,他心裡並沒有將祁家拋開,揹負了那麼多年的責任哪是想拋就能拋掉的,只是從明面上轉到暗處罷了,我也不會阻止他這麼做,他要真那麼無情我才該擔心。”
“行了,我不過說了姑爺兩句你就回我一堆,到底是嫁人了,心都到別人身上去了。”
“娘,我哪有,我只是說了實話嘛,總不能讓您和二姐都覺得他絕情,那以後你們又要擔心我了。”
“就你會說。”任雅真嗔她一眼,眼角雖然有著細細的紋路,可一顰一笑中透出來的瀲灩風情,一點不比年華正盛的女兒遜色。
華如初吐舌,勾住小侄兒的手逗弄,又說起另外一件事,“阿佑說明年他會申請外任,他倒是願意來揚州,可是揚州這邊的官位都是滿的,以他的身份和皇帝對他的看重也不會將他仍在一個無足輕重的位置上,倒是兗州有很大可能,那裡前不久擼掉大批官員,許多官位空懸,去那裡也不會觸及到別家的利益,他說先離了太原再說,等以後揚州這裡有了機會他再想辦法調任。”
“當真?”這下不止華如夢大了嗓門,就連向來和聲細語的任雅真也喜不自禁的大聲許多,小孩兒也經事,嚇得瞪圓了眼後又沒事人似的,抓著華如初手指頭的小手卻緊了許多。
假意掙脫幾下,果然引來小孩兒更用力握緊,華如初滿意的笑,邊漫不經心的回話,她最興奮的勁已經過了,“當真,只是短時間之內應該不可能。”
“我和你爹還活個十年不成問題,只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