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事人家才要笑話你,我的男人不能被人笑,你這兩天安心當差就是,兩天後我們就走。”
“朱家”
“還擔心我對付不了一個朱家?放心,我吃不了虧。”
聞佑定定的看著她,直到確定如初是真的沒有因為這事不舒服才丟開了去,又說起別的事來,“皇上知道你要回去省親,特意多準了我幾天假,我只需在一月底之前回來就行。”
那豈不是有將近四十天?往返時間劃去一半,也至少能在孃家呆上半個月,這已經比她預料的要好許多了。
華如初大喜過望,撅起油呼呼的嘴巴親了聞佑一記,語氣上揚,“大功一件,我們在路上再趕一趕,在揚州呆的時間就能更多了。”
臉上剛才被親過的地方感覺有點油膩。聞佑卻一點也沒有要擦掉的意思,拿起她放下的筷子重又塞進她手裡,往她碗裡夾了好幾筷子她愛吃的菜,“恩,能多呆幾天,先吃飯。”
剛扒了幾口,華如初又想起一事,“那祁亮和晴好的婚事”
“能趕上,祁亮有家人操持。不用我們掛心,晴好的嫁妝你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嗎?能趕上他們的好日子就行。”
華如初一想也是,遂不再掛心。
千盼萬盼下,終於等到了出發的日子。
除了貼身侍候的春玉夏言和翠凝外,華如初沒有再帶其他侍候的人。後來看阿佑帶了祁安,便又將雙芷帶上了,實在是想回去的人太多了,好在嚴家堡的船夠大,裝得下。
冬菲被師傅禁了足,天冷路滑,她出來誰都不放心。但是江伯卻親自來了。
見他手裡拿了個小包裹,華如初以為江伯是想回去,正想詢問就聽到江軒道:“朗星草的藥效我有點進展了,只是可能北方太冷。葛榔頭送來的幼苗一株都沒能種活,種子都還在,你帶回揚州去試試看,記得找個穩妥的人看著。這藥草…可能會很有用。”
能被江伯強調有用,華如初已經將朗星草的重要性生生的往上提了好幾級。揚州自然是好,氣候沒得說,可她一年都不見得能回去一次,倒不如再等等看,要是明年阿佑真能去兗州,那她就將種子帶去兗州試種,兗州的氣候不比揚州差。
聽到她的打算,江軒倒是沒有意見,只是,“你去了兗州,冬菲恐怕會想要跟著去。”
“讓她先將孩子生下來再說,您不是捨不得太行山上的好藥材嗎?總不能我去哪裡就讓你們也跟我去,讓您跟著我奔波我爹肯定會從揚州跑來敲我腦袋。”
“她那倔性子哪是好說服的,不過你說的也對,怎麼都得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大夫行醫在哪裡都可以,跟著你也差不了,醫館有我坐堂就夠了,讓他們兩個到時跟著你到處走走沒壞處,眼界開了心眼才大,醫術才能有進步。”
“他們要能跟著我到處去我當然求之不得,只是冬菲還好說,江雨那裡…是不是不太好?畢竟他的身份上就不像冬菲,跟著我會讓他覺得矮人一頭,覺得受到了束縛吧?!”
江軒揹著手搖頭,“他心裡裝了冬菲好幾年,冬菲去哪裡他都會跟著,你不用擔心,要是這點調節能力都沒有,我也白教他這許多年了。”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碼頭上風大,披風都被吹得呼啦啦的,風鼓進來全身都涼了,華如初自覺還能撐住,可江伯到底年紀大了,不欲在這裡再說什麼,便道:“您回去吧,再過得幾天會有人將年貨陸續送來,您只管收著就是。”
心裡想起一事,華如初看了阿佑一眼,又道:“要是祁老太爺有個什麼萬一祁家人求到您面前來了,您就去看看。”
“我是大夫,有人求診自然不會置之不理,要你擔什麼心。”江軒瞪她一眼,轉身走人。
華如初吐了吐舌,她怎麼忘了江伯醫人從不看對方身份的。
聞佑勾住她泛涼的手指,慢慢的將她整個手掌都握進了手心,語聲溫柔的道:“上船吧。”
“恩。”
古奕海讓出了船上最好的房間。
屋內幾個丫頭已經燃好了罩籠,華如初迫不及待的往裡鑽,將罩籠上的被子儘量多的往自己身上搭,不一會,身上就熱了。
舒服的嘆了口氣,華如初神情愉悅放鬆,大冬天的碼頭上的風真讓人受不了。
聞佑看著她貓一樣的表情嘴角勾起,“成親時你也是坐船來的,那些時日都在船上做什麼了?”
華如初想了想,“也沒幹什麼,看看書,發發呆,想想自己的夫君會是什麼模樣,思量一番在太原在祁家要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