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畢,華如逸接到母親的眼色,上前將人扶起來。
“按我們揚州的規矩,改口是要封改口禮的。我們也沒做準備,一會再補上,別站著,都坐。擠著些,一家人就該親親熱熱的圍坐在一起。”任雅真笑得更親切了些。這讓聞佑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實處,不用遭丈母孃刁難總是好的。
他的直覺也沒錯,華家真正做主的果然是如初的母親。
“是。”聞佑恭身應了,又向其他幾人一一見禮。
到嚴柯時他著重道了聲謝,“這兩年得了嚴家堡太原堂口許多幫助,謝襟兄。”
對於原本的祁佑,現如今的聞佑其人,嚴柯不說十分了解,卻也比家裡其他人還要清楚些,古奕海傳回來的訊息提及他是最多的,他很慶幸,華家的新成員不是個讓人討厭的人。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
“說得對,都是自家人,不護著自家人難道還去幫別人?二女婿做得對。”華清大刺刺的開口,他最看不得一家人還客客氣氣的像是客人一般相處,那還叫什麼家人。
罩籠再加入兩人就幾乎是人人都挨著的了,華如初坐在自己姐姐身邊,聞佑挨著她坐了,另一邊靠著的則是舅兄。
他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親近,心裡卻一點不厭惡,只覺得窩心。
華家人早從女兒的信裡知道了祁佑改姓聞的事,雖然好奇其中的細節,這時候卻一點不提起,只問起兩人生活上的事。
華如初想讓阿佑早點融入華家,有時候是自己答了,想讓他答時就在罩籠下拍一下他的膝蓋,他便會開口回答,字句不多,態度卻極好,絕不敷衍。
這讓任雅真更多了幾分喜愛,自小女兒出嫁後擔了兩年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傢什麼都有,不求女婿家多麼富貴滔天,也不求女婿對岳家有怎樣的提攜,只要他對女兒好就夠了。
老爺這麼多年的俠義仁心總算是為兒女積了福德。
雖是坐船,一路上卻也不輕鬆,聊了沒多久華如初便覺得有些困了,任雅真將她拍醒,“現在別睡,馬上吃飯了,吃了飯你們早些歇了,明天除夕得有個好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