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珍說看到她過去了,她人呢?”
“衣衫溼了,我讓她在院子裡站著,等衣衫晾乾了方可過來。”
華如初失笑,也懶得去追問她衣衫怎麼溼的,只覺得阿佑這招損得很,段氏這下不止面子,裡子都掉沒了。‘她也不想想,這個宅子裡全是她的人,和她鬥心眼能佔著便宜麼?丟臉便是雙倍的難堪。
說起這個,華如初問道:“阿佑,你要不要安排一些你的人進府?現在的聞府就像是我的別院,全是我的人,你會不會不自在?”
“她們都很盡心,這樣就好。”
華如初笑,“她們是盡心,其他人未必有他們做得好,只要你覺得好我也是不願意再加人進府的,要是需要人手,我別院那邊還有好些。”
“以後我們換個大宅子。她們就好安置了。”
“我倒是願意,不過你可別勉強,要全是我的人,你就真的活在我眼皮子底下了,不要說以後往府裡添人,就是和丫頭有染都別想。”
“我不需要。”
“這麼肯定?”
“恩。”
華如初笑得眉眼彎彎,“一輩子都要這麼肯定才好。”
左右看沒人,祁佑低下頭去擒住她嘴角的那抹笑,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浸在了蜜裡。
紗絹飄來蕩去的八角亭內。兩夫妻靠得極近,遠遠看著就如同一個人靠在另一個人懷裡,相視而笑時帶起滿滿的纏綿,兩人看著竟是那般相合。
晴好遠遠看著,將打算去找嫂嫂的珍小姐又哄到湖邊玩去了。還給了幾個香味不同的香囊給她吸引住她的注意力,爭取讓小姐姑爺再多一點相處。
時辰漸移,誰也沒想到最先到的人會是太子妃,像這樣的場合越是重要的人不該是越晚到嗎?華如初得到訊息邊快步去迎邊想。
太子妃沒擺儀仗,就是平平常常一輛馬車,帶了陳嬤嬤和白尚儀以及四個宮女隨行,就像是出門訪友一般的隨意。
華如初迎出來時她已經進門了。在遊廊上慢悠悠的走著,邊和陳嬤嬤說著話,看臉上的笑容就知道心情不錯。
“娘娘,您來得可真早。”還隔著一段距離。華如初便揚聲道。
“還不是為了給你撐場子。”邊說著邊拉起要行禮的人,笑眼看向緊隨如初前來的聞佑。
“微臣見過太子妃娘娘。”
“今日是我上門,原及就不用如此多禮了。”稱呼聞佑的字,是才成婚時得太子點頭的。那時太子年紀尚幼,對娘子的信任遠不及原及。只是因為各種利益綁在了一起,但是這個利益體既已成便必須牢牢的,讓太子妃稱呼自己最信任的臣子表字便是一種形式。
這一稱呼就是好幾年。
“娘娘,您說今日是我發起的香宴,來的全是女客,他一個大男人在家多不合適,他卻偏不愛出門,說要以主家的身份出面見客,還說是禮節,您說真有這樣的禮節嗎?”
這告狀的口吻逗樂了太子妃,看了眼神情柔和的聞佑回話道:“男主人出來見客自是應該的,這也是對你的支援,你啊,把原及的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華如初笑嘻嘻的衝著自家夫君眨眼,“看樣子還是我冤枉夫君了,夫君可得原諒我才行。”
聞佑到底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說太過親密的話,就是想說他也說不出來,用眼神安撫了她一番,行禮道:“娘娘請隨意,微臣告退。”
太子妃點頭,看著漸行漸遠的聞佑笑話起華氏來,“這感情好得我都羨慕了。”
“他啊,就是悶葫蘆一個,您從哪裡看出來我們感情好了。”引著人繼續往裡走,華如初邊道:“我著人買來幾艘船,今日香宴的地點就是在船上,您先去看看地方可還合適。”
太子妃難掩驚訝,“這宅子裡有湖?”
“我沒和您說過嗎?有個湖,還不小呢,佔了我們宅子三分之一的地兒。”
“那感情好,太子府以前也是有湖的,只是…出了點事,不得不填了,我一直很遺憾,皇宮裡也有個湖,那地兒故事多了點兒,我也不愛去,現在倒好,你這有了個,今日沒白來。”
華如初當沒聽出太子妃出事時不自然的停頓,笑道:“不止是湖,還有吃的拿的,一定讓您滿載而歸,來了還想來。”
太子妃笑著拍了她一下,“我要經常來你這的麻煩就多了,東西都準備得怎麼樣了?”
“我那幫丫頭能幹的很。”說著話,兩人沿著抄手遊廊進入跨院,段氏得到訊息後早早的就在一邊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