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
在華家的這些日子,讓他體會到了家的滋味,這才感受沒多久就要離開…
他都如此,從小生活在這裡的如初就更不用說了。
“我會努力快些來揚州的。”聞佑再一次承諾,皇上那裡就是將以往所有的一切賭上,以後仕途一道不能走得更遠,他也想讓如初如願。
用官位和家人來比,他知道如初的選擇會是什麼。
那也將是他以後的選擇方向。
跟隨了一路,看著夏家敞開了大門將人迎進去,華如初讓馬車去往海運碼頭。
這裡聞佑還是頭一次來,一下馬車就聞到了海腥味。
華如初享受般的做了個深呼吸,眼神中再不見剛才的愁緒,滿滿的全是欣喜,“熟悉的味道。”
“以前常來?”
“恩,不過都是著男裝的。馬上要離開了,今天晚上你陪我去趟琳琅閣吧,回來這麼久都還沒去過。”
“好。”
碼頭邊停靠著幾艘大船,還不停的有小船靠近離開,留下大堆海味在碼頭上。
“夏言,你去買一些帶回去,挑最新鮮的。”
“哎,小姐,婢子馬上去。”
碼頭上女子雖然不多卻也有。華如初並沒有讓人側目,多看幾眼卻是免不了的。
她不管這些,和阿佑介紹這個她最熟悉的地方,最後還借了一艘小船,她親手划著船在就近的海面上玩了玩。
聞佑心裡捏了把汗。行動上表現得卻極好,任如初想要如何他都配合,只是時時提著氣,以防有個萬一好應變。
等到華如初玩盡興回到家時,送聘的隊伍都回來了。
華家好像連每個角落裡都帶著喜氣。
這一夜,三樓的房間裡多了酒香。
華如初抓著哥哥說了很多祝福的話,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有多遺憾不能參加哥哥的婚事。
最後。是聞佑將人抱回屋的。
任雅真站在窗戶邊目送著人走遠,要說遺憾,不得不將女兒嫁這麼遠,他們又何嘗不遺憾。
只有想到她現在幸福才稍覺心安。
正月二十。再不捨,華如初也要返程了。
這次沒有便船可搭,她乾脆將自己那艘曾經送嫁,後來她覺得太打眼又讓人送回揚州的船帶走了。
去往兗州時有船會方便許多。
上次離開是出嫁。長長的隊伍為她送嫁,家人卻沒在其中。
今日離開揚州。像是為了填補上次的遺憾,華家沒一人缺席,連還在襁褓中的嚴惜都抱來了。
涼風習習,披風吹得高高揚起,髮絲也有些亂了。
華如初強行打起笑臉,“娘,您別哭,我不方便回揚州來,您就去看我啊,我被規矩束縛了,您想去哪可沒人能說什麼,爹,您說是不是。”
華清連連點頭,“就是,等天氣好一點我們就去看乖囡,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任雅真擦了淚,瞪了瞎出主意的女兒一眼,“就是去看你又哪能和你長住在一起,別人得說出怎樣難聽的話來,就是女婿出去了也要被人笑話,你也不替他多想想。”
聞佑忙搖頭,“不會,爹孃想來住多久都可以,我自己願意的事,沒人能多我的嘴。”
“知道你疼如初,可你也別太順著她,再寵她都要無法無天了。”
看了紅了眼眶的妻子一眼,聞佑眼神更加溫和,“如初很好,對她再好都不為過。”
看女兒女婿恩恩愛愛,任雅真總算沒那麼難過了,華如初忙低聲道:“我們若真能去兗州,您和爹就去青州,那個小島現在應該已經很好住人了,兗州和青州離得近,我去看您也方便。”
華清一拍腦袋,“我怎麼忘了那個地方了,夫人,遲一點我們就去那裡,正好避開一些人,官場上有句話叫不在其位不謀其事,我既已不是盟主了,有些事就不該再管了,免得新盟主失了威信難做。”
“你處處為人著想,也要人家承你的情才好,就照你說的,等天氣好點我們就去青州。”任雅真顯然對新任盟主沒什麼好感。
“他就是個事事較真的性子,品性不壞,你和他計較做什麼,有些事明知道他做不到又何必去為難他。”
任雅真不想在外面掃了華清的面子,也不想在馬上要離開的女兒女婿面前起口角,不再搭理他,一徑的囑咐女兒去了。
華清摸了摸鼻子,看向兒子時卻得了兒子一個活該的眼神,氣得他吹鬍子瞪眼,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