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話我都記在心上,就是嫁了人我也不會給小姐丟臉。”
“面子值幾斤,自己過好了是正荊”
春玉穿著一身新衣,頭上少有的用了全套的頭面首飾。滿臉的笑意,快步進來道:“小姐,雲書姐姐,姐夫來了,大公子在前面陪客。”
陳堅底子太薄。手裡那點銀子又交給了雲書,華如初不免有些擔心他將場面弄得太寒酸,忙問,“來迎親的人多不多?”
春玉連連點頭,“多,姐夫來了很多同僚,婢子進來之前還聽到姐夫向大公子道謝。像是大公子支援了他人手。”
原來阿佑早想到了,華如初莫名的心裡多了點虛榮感,一個男人將她的喜好全看在眼裡,看重她看重的人。在乎她在乎的人,嫁人如此,是夠她得意的。
“去將喜婆叫來。”喜婆極有眼色,在看出兩人有話想說時就自己退了出去。華如初決定一會賞她個厚實一點的紅封。
雲書突然起身,拖著沉重的鳳冠霞帔在華如初面前跪下。人伏了下去,“雲書拜別,小姐的恩情雲書一輩子不忘,蒙小姐不棄願為雲書的孃家,三日後雲書回門也有了個可去的地兒,雲書謝小姐萬般維護之心。”
華如初承了她三個頭安她的心,後才將人扶起來,“以後見我不要再跪了,我們不再是主僕,是姐妹,記住了嗎?”
“是,雲書記住了。”
喜婆姓秦,長得極為壯實的,南朝風俗,新嫁娘沒有兄長的情況下由喜婆揹著上轎,沒有一把子力氣的人還當不了喜婆。
靜靜的站在一邊看兩人道別,心裡又羨慕又激動,像雲書這樣的命天底下有幾個,原本不過是個卑賤丫頭卻有命成了官太太,嫁人時還能身著鳳冠霞帔,看那一抬抬的嫁妝,這完全就是小姐作派。
成了這樁事以後她可有得談資了。
“走吧,別誤了時辰。”
因為是在聞府發嫁,整個聞府都披紅掛綠,看著喜慶極了。
這之後會被人詬病華如初早有預料,也不放在心上,她願意為一個丫環至此別人管得著嗎?
要不是不想讓阿佑沒臉,她都想將人送到新房去,雲書對她的意義某些時候來說甚至都超過了有血緣的姐姐。
在她還是個兩三歲的娃娃時,雲書就到了她身邊,那時她也不過五六歲,卻已經知道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