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一步都不敢離開,就怕如初再不安哭泣時他不在身邊。
華如初此時也想起了自己曾經崩潰大哭,蹭了蹭他胸口道:“叫人準備著吧,就去吃。”
“好。”撩起帷幔,聞佑揚聲道:“去準備吃的。”
“是。”外面是雲書在親自守著,她被小姐的哭聲嚇到了,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勸小姐少去皇宮,惹不起她們還躲不起嗎?
眼睛實在不舒服,華如初撐起身子想揉一揉,被聞佑攔住,“眼睛腫了,別揉,我去給你擰個帕子敷一敷。”
“難受,快點。”
聞佑見她眉頭都皺了起來,忙下床,在內室就用起了輕功,以最快的速度去耳房擰了帕子過來,坐在床沿將人扶著倒在他腿上躺著,帕子折了幾折敷在她眼睛上。
動作中流露出的小心呵護讓華如初嘴角微微勾起,這樣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她怎會願意失去。
明知是夢,她卻忍不住去想要是成真了她該怎麼辦。
等死絕無可能,就算到時需得背井離鄉她也絕不允許他們夫妻和家人落至任人魚肉的地步。
她不惹事,可真有人逼得她走投無路時,她絕不會束手就擒。
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是她的終生格言。還必須是抵得上她命的人。
“舒服些了嗎?”
華如初手往空中揮了揮,很快被握住,心滿意足的抓著手在臉上蹭了蹭,道:“一會我用水洗洗。”
“我讓人去問問冬菲?”
“別了。”華如初忙否決,“她要知道了肯定坐不住,讓她安心養胎吧,我也不想驚動了江伯,放心,我沒事。就是太乾澀了有點癢,好了,我們去用飯吧。”
“好。”
聞佑也不叫人進來侍候,親手拿瞭如初的衣服過來要幫她換上,華如初坐到床沿上指揮。“這身外出時穿的,在家我不穿這個,你去左邊櫃子裡幫我重新拿一身來,你和我在家穿的常服都放在那裡。”
聞佑依言開啟左邊櫃子,拿了套淺紫的給如初,自己則拿了套深紫的穿上。
華如初隨手挽了頭髮,又將阿佑的頭髮整了整。兩人才並肩出了屋。
說著不餓,華如初卻吃了不少,中午在宮裡本就沒吃幾口,晚飯也沒吃。是該餓了。
看她恢復了胃口,聞佑才稍微有些安心,有心問問她做了什麼惡夢將她嚇成那樣,卻又擔心她再想起來心情再不好。乾脆悶頭大吃,只要如初好好的。夢不夢的就不管了。
他不問,華如初卻主動說了出來,“我夢見皇上皇后對我們兩人不利,皇后說皇上派你出去當差是假,實際上是殺了你…我有些鑽牛角尖了,就算每任皇帝都要發生一件那樣的荒唐事,那個人也不見得是我,可是…我就是心慌。”
戳了戳飯粒,華如初自嘲,“大概是我自我感覺太好了,才會產生危機感。”
聞佑夾了一筷子魚片給她,示意她快吃,邊道:“你的擔心也是我的擔心,你再忍忍,現在十一月中旬了,再有得一個月我們就去揚州,明年我會早早的自薦外任,我們儘快離開這裡。”
“恩,好,天高皇帝遠的,我就不會害怕了,對了,今天你怎麼會早早就回家?這一陣不是都很忙嗎?”
“忙得差不多了。”祁佑沒有說他本來只是回來一趟拿點東西,剛好碰上狀態很不好的如初,便乾脆讓祁亮去告知副官一聲他今日不去了,也幸好他沒去了。
華如初沒有多想,又說起另一件事,“我打算在這一個月內將祁安雙芷以及雲書陳堅的婚事給辦了,東西是早就準備好的,看個日子就成。”
“是該辦了,中間出了那麼多事,回來後又忙,等封后大典過後你就將這事辦了,明年我們也好安心離開。”
“我也這麼覺得。”
兩人邊吃飯邊商量著家裡的事,這些內宅事原本華如初拿了主意就好了,可她並不這麼做,家裡雖然分為內宅外院,男主外女主內是常態,可總歸都是家裡的事。
阿佑會將外面的事告訴她,有時候甚至還會問問她的意見,那家裡的事她又怎麼能繞開他去。
這樣的相處兩人都覺得很好,也就一直過麼保持下來了。
陳堅已經當差了,她一個婦人也不好接待外客,一早,華如初便告知了阿佑,叫他晚上早點回來,她會請陳堅過來用晚飯。
陳堅卻比她預計的要來得早。
“這個時辰不是還沒有散衙嗎?”一見著人華如初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