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的,那麼就值得玩味了。
袖中的手習慣性的中指敲擊著食指,他向來喜歡一擊致命,靜靜的等周圍的人鬧騰夠了才微微抬高聲音道:“如初,以後內宅之事交由你全權發落,我不會插手,我手中的銀錢也會如數交給你,由你當家,不知如初可願。”
用的是如初,而不是夫人娘子這樣的稱呼,有心的人才知道其中的不同,而屋內的人都是有心人。
喜樂早就停了下來,這會的內院靜悄悄的,大家都在等待,他們也想知道祁佑的這番言語會不會讓裡面的新娘子滿意。
這樣的等待沒有多久,房門開啟,鳳姑笑意盈盈的扶著一身吉服的新娘子走到門前,喜帕下的人聲音清脆的落入所有人耳裡,“如君所願。”
祁佑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到這一刻,他才有種真的要成親了的感覺,走到門前撩起衣袍一角蹲下身來,鳳姑和雲書扶著新娘子伏到祁佑背上,祁佑毫不費力的揹著她站起來。
不管是來送嫁的還是來接親的,這會臉上都帶上了笑意,情緒更直接的武林人士大肆起鬨,“背媳婦上花轎咯。”
“背媳婦上花轎咯。”
華如初雙手攀在男人肩膀上,透過下垂的喜帕估測,她的夫君身高很及格,手底下硬硬的感覺告訴她體格應該也很過關,臉不知道近看怎麼樣,只要不是一臉麻子,就衝那天在船上遠距離見到的那一面也還過得去。
所以該說她運氣好嗎?盲婚啞嫁居然也讓她撈著個這樣的人,就不知道性子如何,也不知道他對自己會不會滿意,不滿意也沒用,這單生意不能退貨的。
喜樂再起,不算遠的距離,不算重的體重,卻讓祁佑感覺到了壓力,這個人,以後就是跟他福禍相依的髮妻,他孩子的娘了。
背新娘入轎,再朝華如逸行了一禮,祁佑飛身上馬,英氣勃勃,比之來時身上多了喜氣,眼中的神情也鬆軟了些許。
“起轎!”
華如逸握了握拳,鼻子泛酸,他們疼了十多年的妹妹就快要成別人家的了,以後再要相見哪會容易。
從小一起混大的曾華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總要送到家的,伯父伯母不能來,你要拿出最好的狀態讓祁家知道,華家的女兒如果被欺負了,華家必不會善罷干休,你放心,咱們這幫兄弟一定幫你把氣勢做足了。”
華如逸給了好友一拳,縱身上馬,“別用力過頭了,讓祁家把我們當成強盜土匪抓起來那就丟盡了如初的臉。”
“哈哈哈,今天就是我們把祁家鬧翻了他們也會忍著的,兄弟們,走了。”
“走走走,上馬。”
祁佑一字不落的把兩人的對話聽在耳裡,心裡對華如初更有了幾分好奇心,能讓一個兄長疼到如此程度必定是有其過人之處。
他對以後的日子好像有點期待了,但願他的夫人不會讓他失望。
“回來了回來了,快鳴鞭炮。”
三天前的送嫁太讓人記憶深刻,不管是來看熱鬧的老百姓還是來祁府喝喜酒的都遠比預料的多。
祁府中門大開,連門前的石獅子上都綁著紅綢,此時家僕把四處的鞭炮都點著了,噼裡啪啦的響得熱鬧。
祁佑下馬,在鳳姑的指示下踢了花轎一腳,重又蹲下身來把新娘子背上,跨過火盆,寓意燒盡一切不吉,在揚州大婚這火盆是要新娘子自己跨過去的,沒想到在冀州這邊的風俗卻是由夫君揹著跨過去,他們就不擔心新郎太過瘦弱背個人過不了?伏在男人背上華如初想。
“恭迎大夫人進門。”門前排列整齊的家僕齊齊跪下行禮,是為初見禮。
祁佑停下腳步,就聽得華如初道:“免禮,雲書,賞。”
“是。”見禮的家僕每人都得了個紅封,每人一兩銀子的打賞算得上是極為大方了。
祁佑輕輕顛了顛,把人背上去一去,復又往裡行去。
冀州風俗雖與揚州不同,卻也不是必須要把人一直背進屋的,只要跨過了火盆就可以把人放下來,祁佑也不知道自己只是單純的想在華如逸面前賣個好還是怎麼,反正心底就是願意這麼揹著,他遵從了心底的意願,這也不丟人不是?
一路上自是被不少人笑話,善意的惡意的,祁佑當什麼都沒聽到,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卻把心神分了一半到背上的人身上,他不知道他的夫人擔不擔得起這些,相比起動真格的,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背上的人一直攀著他的肩膀,力道從頭到尾都是一樣的,就好像…這些人是在說別人的事,與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