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轉了,硬是又憋了回去。
如此反覆,讓聞佑心疼得只恨不得能代替她去痛。
將手臂橫到她嘴邊,“咬我,如初,不要忍著,咬我。”
華如初緊緊扣住他的手臂抱在胸前,痛得腰腹部都弓起來了,卻還是道:“我還忍得住。”
“如初”看她閉眼忍痛,聞佑抬頭看向冬菲,“還要這樣多久?”
冬菲抬手抹了把汗,說了實話,“還早。”
要生下來最少還得三四個時辰,吞下後面這句,冬菲在小姐肚子上按了按,對下意識的又在使勁的人道:“小姐,您別用力,放鬆些熬過去,現在使力了。後面就要使不出來了。”
華如初苦笑,“我知道不能用力,可我控制不住。”
冬菲想到自己生產時的痛楚,瞭然的點頭,不再說。
這是人的本能,是控制不住。
何嬤嬤將冬菲叫了過去小聲道:“夫人羊水流得過早了,對後面生產會不利,要不拿個墊子先給墊一墊?”
冬菲在肚子上又按了按,點頭,“是要墊一墊。幹生會更痛,而且易”
易難產!咬牙將不吉利的話吞回去,冬菲回頭對秋謹道:“給小姐拿兩個枕頭來。要小姐用的那種軟的,硬的不行,另外,讓春玉快些備好參湯,小姐這裡隨時需要。”
秋謹點頭快速開門離開。
一出門。就對上數雙眼睛。
江軒率先問,“情況怎麼樣?怎麼沒聽到一點動靜?”
“冬菲說沒那麼快,小姐暫時還忍得住,翠凝,你去春玉那裡說一聲,參湯要快點備好。小姐隨時需要補充力氣。”
“好,我馬上去。”
“我去給小姐拿點東西。”
差不多已時破的羊水,到下午申時末屋裡才隱隱傳來陣陣叫痛聲。
這讓等得心焦的眾人反倒鬆了口氣。
比起之前無聲無息的壓抑。有點聲音好,有點聲音好。
而屋裡的華如初和聞佑兩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聞佑是穿著官服進來的,此時大紅色的官服浸出一塊一塊的溼印。
看著格外狼狽。
可此時他完全顧不得這些,不知道是多少次的開口詢問。“還要多久?”
冬菲頭髮都亂了幾分,“產道全開了。可就是出不來,我給小姐用針助產,秋謹,你喂小姐喝一碗參湯。”
華如初這時候只覺得自己像是陷進了一個惡夢裡,不管怎麼逃都逃不開那如扒骨抽筋的痛,沒有盡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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