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平靜。
老夫人看著跪趴在地瑟瑟發抖的珠玉,抬頭看向臉色鐵青的兒子,“媳婦沒有陪嫁嬤嬤,不懂這些也是正常,我這個做婆婆的再不講道理也不忍心責備她什麼,可是,府裡容不下起禍心的姨娘。”
珠玉抬起頭,露出哭得我見猶憐的一臉俏臉,“公子,妾不是有意的,妾萬不敢存那個心思,請公子明查。”
魏旭看著她半晌方道:“珠玉,我待你可是不好?夫人待你可是不好?”
“公子對妾好,很好。”
看她像是忘了他的第二問,魏旭心裡更是失望,比起珍妹的德行來,珠玉差得太遠了。
現在珍妹有了身孕,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且是嫡出,自是萬分珍貴,珠玉不能再留在府裡。
“管家,支五百兩銀給珠玉,她的任何東西想要帶走的都讓她帶走,送她離開。”
“是。”
珠玉大驚,“公子,公子,妾錯了,妾以後再不敢了,您別送我走,別送我走”
若是離了魏府,以後她再嫁也不過是嫁個普通人,哪裡比得過魏府的門庭,粗鄙男人又如何能有公子的雅緻。
她應該忍住的,以她和公子的情分夫人再得寵也不能將她如何,再說公子就得她一個妾室,夫人有孕公子能不去她那嗎?她當時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怎麼能因為看出夫人的反應就心生嫉妒,做出這等昏了頭的事!
“還愣著幹什麼,帶出去。”
“是。”
等到屋內只剩母子兩人,老太太才嘆了口氣,道:“你舅兄後日便要走,和媳婦說一聲,這事就不要讓他們知道了。免得他們走得不安心,華氏還有著身孕,別讓她著急。”
“珍妹剛醒來時便吩咐過她的陪嫁丫頭這事不得傳回去,娘放心,珍妹不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
是啊,被華氏教出來的人又豈會這點腦子都沒有,孃家可以依靠,卻不能事事讓孃家出頭,日子總歸是要在婆家過了。
“這幾日我會讓嬤嬤熬湯藥過來,她恐怕不習慣有個老人盯著她。就不打發人過來侍候了,但是該注意的事我會讓嬤嬤告訴你們,都注意著些。孩子為重。”
“是。”魏旭順應著,想到珍妹醒來時提到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珍妹說出嫁前嫂嫂便有交待過,一旦有了身子便要少喝藥,對孩子不好。她想養兩天就去一趟回春堂,讓冬菲給她看看。”
老夫人自是知道回春堂和聞府的關係,遂點頭,“這樣也好,華氏總不會害了她,那冬菲我也是聽過的。讓她看看我們都放心。”
“是。”
“行了,你進去陪著媳婦吧,女子懷胎不易。你少惹她生氣。”
“是,孩兒知道,娘放心。”
屋內,祁珍正閉目養神。
有孕之事她早就知曉了,只是沒有找著合適的機會說出來。原本也沒打算利用孩子去怎麼對付珠玉,摸透了她的本事後。她倒是願意將珠玉留在魏府佔著個位置,免得再抬舉新人更費神。
可她沒想到她一個未生過孩子的人會那般有眼力勁,居然想要對她的孩子動手腳,在抓不住證據的情況下她不得不裝暈過去,避過這一劫,讓她有口難言。
說起來,這真是兩敗俱傷,夫君身邊總要安排人,阿鳳是她的丫頭,可一個阿鳳就夠了嗎?她不看好。
夫君不是哥哥。
魏旭進來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沒睡著,坐在床沿給她壓了壓被角,“難受嗎?”
祁珍張開眼,搖頭,“我在想珠玉不在了,我要抬舉誰來侍候你。”
魏旭皺眉,“現在不要想這些事,我不會沒有女人就過不得日子。”
摸索著握住男人的手,祁珍笑得有些勉強,“可我不想委屈了你。”
看出她心底的不願,魏旭反過來握住她的手,臉上帶了笑,“嫂嫂有孕這麼久,舅兄可有人服侍?”
“那不同”
“有何不同?舅兄心裡只得嫂嫂一人,我就不能心裡只有你一人嗎?”
祁珍心裡感動,卻不敢輕信男人在被高興衝昏了頭的情況下說出來的話,只是這種情況下還讓她還一門心思為自己男人去安排通房是絕無可能的,嫂嫂知道了會罵死她。
至於以後…慢慢再說吧。
轉眼就到了十八。
聞府可移動的東西已經不多了,華如初早就做好了短時間之內不回太原的打算。
就算中間偶爾回來一次她也打算住到皇上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