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佑才能少操些心,就為了這一點,她也是希望祁家能好的。
聞佑垂首沉默了一會才又開口,“您既是祁家的當家人,便無須再顧及其他,若是事事顧及,祁家和之前有何區別?我在太原時尚能幫襯一二。我若離開”
華如初接過話頭,“我去宮中給皇后娘娘請安時說及這事她便問過我,我和阿佑在祁家最困難的時候離開可有想過祁家人會心存怨恨,我和娘娘說我們這時候離開對祁家方是最好的,阿佑太能幹,讓祁家人習慣了依賴他,不管是之前還是我們被逐出家門之後,這種情況都沒有改變。
可祁家該是祁家人的祁家,而不是阿佑一個人的祁家,沒了外力幫助。被逼得急了狠了人才能成長,祁家不是沒有可造之才,只是阿佑光芒太盛。以他之力便能將祁家撐起來,他的那些兄弟沒有成長的必要,也沒有需要成長的環境,現在卻不一樣了,不成長便要被人踩。這種滋味只要嘗過一次,他們必不想再嘗第二次。
說白了,讓他們成長是一個原因,私心裡,我更希望讓他們能記住阿佑的好,讓他們知道他們曾經的錦衣玉食公子派頭是因為阿佑才擁有。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沒有人非得為他們付出,還得承受他們的忽視。就算會被怨恨,我也想這麼做。”
華如初的話讓祁中然羞愧,曾經他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員,比他們好不了多少,在當家後才真正知道了阿佑曾經為祁家做了多少。
聞佑眼也不眨的看著如初。為他生氣的如初臉色徘紅,看著那麼的生氣勃勃。要不是還有外人在,他真想走過去將人緊緊摟在懷裡,重重親吻她的唇,讓她知道他有多喜愛她。
被愛人維護的感覺是那麼好,好得再想起曾經那些事時居然感覺不出一絲難過來。
若是他的人生非得經歷了那些才能得到如初,他甘之如飴。
祁中然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離開了,聞佑將人送上馬車,正準備返身回屋時看到父親撩起了車視窗的簾子,眼神很是得雜,“佑兒,你怨過恨過祁家嗎?”
想到他出徵在外時如初承受過的一切,想到他那個沒保住的孩子,聞佑老實承認,“怨過。”
“現在呢?”
回頭看了一眼不大的門庭,聞佑搖頭,“如初給了我一切,我所缺失的,她都填滿了,存不下怨恨。”
祁中然不欺然的想起兒子在外生死未卜時兒媳婦那猶如烈火般的眼神,是啊,身邊有這樣的女子相伴,如何還能怨恨。
“祁家唯一對你的好,就是接受了這樁婚約,好好待她,不要被那些流言蜚語所影響,若是失去了她,你就是後悔一輩子也挽不回來。”
“兒子知曉。”
祁中然本想讓兒子在上任前去看看他祖父,可想到父親當時的固執他最終還是沒能開這個口,罷了罷了,就這樣吧,在經歷了那些不愉快後佑兒還能顧著祁家,這已經是佑兒重情重義了,他如何能要求更多。
兒媳婦的好不止是給了兒子幸福,還因為她大度,不因自己所受的委屈仇視祁家,也因此佑兒才能始終顧著祁家,賢妻賢媳,不外如是。
只可惜祁家沒福氣將人留住。
目送著馬車出了巷口,聞佑迫不及待的回了屋。
華如初還坐在原位沒有動,看到人進來自然而然的露了笑,“爹走了?”
“恩。”如願將人摟進懷裡,聞佑深深吸了一口如初的氣息,心中充實得彷彿要炸開一般。
“怎麼啦?!爹說你什麼了?”摟住男人的腰,華如初柔柔的問,聲音裡自然而然的帶出了些許嬌嗲。
禁房事好些日子的聞佑聽著身體有些躁動,算了算日子,頓覺這日子還有得熬。
“爹說流言之事了?還是給你塞女人了?”
“爹不會做這等事。”看她越想越歪,聞佑忙叫了停,“不要多心,外面的人愛怎麼說隨他們去,我們不當一回事就是。”
“哼,我當然不會如了外人的願,你要是真有想法,自己抬舉個女人進府就是,我絕不攔著。”
“真不攔?”聞佑鬆開了些許,低頭對上她的視線。
華如初重重點頭,“你要是有心我也攔不住,何必去做那討人嫌的人。”
“只是有人進府就有人出府是麼?”
華如初皺了皺鼻子,“你想怎麼做我都不攔著了,你還想攔著我怎麼做不成。”
“所以我那個心思都不敢起,就是府裡多出幾十上百個女人。加起來都及不上你,我又何必做那虧本買賣。”